郑叹没跟那些猫一样往远离这里的地方跑,在那个男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抄起一把矮板凳扔了过去。
嘭!
又是一击。
血从鼻子里流出,捂着的手指之间黏糊糊的。那男的感觉头很晕,但即便如此,有一件事他知道:这里面绝对有人,而且凭刚才扔过来那东西的力道,绝对不是个小孩。玛的,怎么会真的有人?!
黑暗中,郑叹换了个地方,站在另一个矮凳旁边,如果那个男人还有能力捡起地上的扳手,他不介意再使劲甩一凳子,之所以不砸,郑叹不确定自己的力道就这样砸过去会不会要人命,相比东区大院那时候的小偷,郑叹对他们的仇恨值不算高。他也不怕那男的发现他,只要不冲出去,扔椅子的动作不暴露在月光下,没人会联想到他身上。
其实郑叹倒是想跳过去踹几脚扇几巴掌,但他不想自己被人发现异常,所以尽量藏着,只是准备造成一种这里面其实有人的错觉。
至于那个女人,歪心思不少,胆子却不大,刚才突然发生的事情让她真的吓住了,她想找找看地上有没什么长点的工具来防身,那些猫看着特瘆人。可一低头,她就直接对上一双亮亮的猫眼。
她看见那只猫站在离她两步远处,没动,就这样盯着她看。从那双因为反光而发亮的眼睛中并不能看出多少情绪,不论是友善还是好奇或者警惕。都被那亮光所覆盖。
女的心里很害怕,也不管那么多了,从随身的一个小挎包里掏出东西就朝面前的猫砸了过去,也没注意那到底是什么。
面对这种情况,真正敢直接与人对上的猫,东区大院除了郑叹之外也就只有大胖了,可惜那胖子在家里屯膘。若是阿黄遇到,没二话,逃了再说。不过,现在与这女人对上的是警长。它也会逃。但如果有机会的话,在逃之前,它会先上去挠一爪子。而警长也确实这样做了。
怜香惜玉什么,他喵的完全不懂啊。
警长挠完一爪子就飞快往回跑。跳上一个架子。对它来说。躲上面安全些,同时还压着耳朵炸着毛看向那个女的,和其他几只猫一样。发出“呜呜”的低吼。
大白天里听到这种吼声,没太大的反应,但在这样的环境下,在散布在屋里各处的猫同时发出这种声音的时候,听着就让人心里发毛。
郑叹往旁边扫了一眼,发现那女人捂着脸,尖叫一声,然后转身跑了出去。
依照那女人的身高,还真可能被警长跳起来挠伤脸,就是不知道挠成什么程度。难道是警长那家伙偷看女生们打架揪头发抓脸的时候而学到的一招?不管怎么说,这家伙……行为越发猛了。
女的一跑,刚准备还击的男的也转身溜了。好不容易脑子清醒了点,但屋里的情况并不明确,也不知道到底有几个人,而如今就他一个人面对的话,他自己也没谱,还不如逃了的好。
堵在门口的这两人一跑开,屋子里的猫也往外跑了一些。
郑叹没追,也没立刻就跑开,蹲在原地想了想。
现在时候不早了,按照平时的习惯,应该回家,再晚的话焦爸焦妈有意见,怕郑叹再出事。可现在……
地上还有血迹,就算把门关上,下次焦威他们过来的时候估计会吓住,也不会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真想要查的话,时间一久也查不出什么来,想采取什么措施来预防也晚了些。今儿是周四,到下次他们过来还有的三四天时间,谁都说不准这三四天时间会不会还有贼光顾,有一次就有第二次,留在这里的东西值不了太多钱,但那也只是相对而言,即便只能卖个千百来块钱也能让贼惦记上。
玩这个的估计大多数人都不差钱,焦威这类的人占少数。可那些人花心思将这里整理成这样,要是被捣乱了,一些零件丢了,绝对会很不爽。
去提醒他们,还是不管闲事?
一走了之也可以,这里的人都知道虽然“定居”在此的猫不多,但在这周围活动的猫多,他们也不会想到郑叹身上,再说这里是遭贼,不是猫故意捣乱,要归罪也是找到贼身上,与猫无关。
郑叹不想管闲事,但如果这次能让那些人感谢自己的话,以后就算玩坏了他们的车,也不会生气的吧?
与其想着去求人帮忙,不如让人欠人情,这是郑叹经历一些事认识一些人之后总结出来的。
像何涛,叶昊那种人,你求着他们,就算拿出一些利益来交换,也顶多只是临时能满足一下你的要求,但让他们欠人情就不同了,那是长远投资。
决定好之后,郑叹将刚才玩过的车和遥控都放回原处,然后走到环形跑道边。
为了烘托气氛,环形跑道的里圈和外圈都插着一些小旗子,红、黄、白、黑、蓝各色旗帜都有。上面还有那些人画的画,写的字。
郑叹将小旗子拔出来一些随意扔在地面,不然只拔一个太显眼了,
抓起那面白色的带字的小旗子,让旗子的尖角端在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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