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坏别人的家,可是现在她却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想到这里,黄氏第一次怨起了自己那早逝的丈夫,要不是他那么早早地去了,自己和至于此,做了自己曾经最唾弃的那种人。
没一会儿,王友良就要走了,毕竟在这儿呆了这么长时间了,赵诚一会儿估计就得回来了。
待他走后,黄氏呆呆地坐在那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要说这筹备着过年的东西,再穷苦的人家也都是会有那么一点喜气的,不过刘老头家显然不是这样的。那该死的李伍自从眼睛被刘松砸伤了之后,就一直赖在他们家不走了。要知道,他们家可是赔了医药钱的哇,现在居然还要他们家养着,这是什么道理啊?就是刚砸伤那会儿赖在他们家也就罢了,现在这伤都好的七七八八了,咋就还不走呢?
刘婆子现在是恨不得上去掐死李伍,这自从他赖在这儿以后,天天要好吃的好喝的不说,还动不动就要人服侍着干这个服侍着干那个的,没一天消停。而家里刘老头怎么可能服侍他,就是儿子刘松也是躲的远远的,也就只有她天天听他唠叨个不停,最后受不了了,只得按他的意思照办。现在他伤好的差不多了吧,居然还厚脸皮地赖在这儿,撵都撵不走。
“我说老头子啊,他这么天天赖在这儿也不是个办法啊?咱怎么能让他回去啊,我可是受够了啊,我这整天累死累活的还得服侍他,而且还天天唠叨的我脑仁儿疼。”刘婆子悄悄地问着刘老头。
刘老头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这李伍先是拿要让自家儿子蹲大狱来要挟,后来才发现这是个胡搅蛮缠的主儿,估计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唉,我这待会儿去找他说说看吧!”刘老头叹气道。
刘婆子一听刘老头会过去说说看,顿时心情就愉快了起来,这李伍早打发了早好,要不然家里准备年货什么的都准备不安。就像前天那样,家里养的几只鸭子准备腌制腌制留待过年的时候吃,没成想就是这么一个不小心让他给看见了,然后就一直嚷嚷着要吃鸭子。自己这脑仁儿都被他给说疼了,只得无奈地杀了一只鸭子炖了。现在刘老头终于想着去撵人了,她能不高兴嘛。
刘老头走到暂时安放李伍的那间屋子,一进去就看见李伍正惬意地趟在炕上还一边嗑着瓜子,顿时心里就有点不舒服。
刘老头虽然不舒服,但是没有放在脸上,而是换上一副慈祥的面孔:“伍子啊,你这眼睛可是好些啦?”
李伍仍旧嗑着瓜子,没有吭声。
刘老头脸上维持的慈祥面孔有点僵硬了起来,“伍子啊,叔也知道这事儿是松儿的不对……”
李伍一听,摆摆手道:“叔,你是明理的人,你知道是刘松的不对就成,您这样明理,想必您也是赞成我来这边养伤的吧?”
“这……这……”刘老头被堵住了话头,心里一阵憋屈。
李伍可能还嫌打击不够,又继续道:“叔,您是不是想来问问我住的习惯不习惯啊?您放心,这儿什么都好,就是吃食上再好一点那就更好了。”
“呃……这,这我们家……”刘老头还想说什么,不过又被打断。
“叔,我知道,你们家也不是那么富足的人,我也不是那不讲理的人,就这样也成,只是我这一人在这儿养伤的,都没人陪我说说话,你和婶还有刘松,平日里不忙的时候,多过来陪我说说话吧!”李伍双眼很是期盼地看着刘老头。
刘老头只觉得再说下去,自己准得气得吐血,于是赶紧熄战,“你在这儿好好休息吧,叔想起来还有事儿没做呢!”刘老头说着逃也似地走了。
躺在炕上的李伍看着逃也似地刘老头,嗤笑道:“就这样还想撵我走?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们,还真对不起我这么多年的担心难受。”
而在屋子里等着的刘婆子一见刘老头回来,就赶紧上前问道:“怎么样?那小子可说他什么时候走?”
“唉!”刘老头叹了一口气,“哪儿那么容易就能撵走,我这话都被他给堵了回来。我估摸着他还得在这儿呆些时日。”
“什么?他还赖在这儿不走。不成,我真是受不了了,你说不动他,我过去说,我这一天都忍不了了。”刘婆子说着就往李伍那屋走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