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女人三夫四侍的,这成了什么?
黎念恩在旁边,就差找个地缝钻进去了。他不由暗暗抱怨:“林太平啊林太平,你怎么跟外人也这么胡说八道呢?你的节操呢,你的下限呢?”
这时,一个人从楼上施施然地走了下来。只见他二十多岁年纪,面庞白净,额下光洁无须。他腆着个胸脯,手里持着一柄拂尘。
杨世玉一看来人,忙笑着上前打招呼:“哟,郑总管,哪阵风把您吹来了,您也是来喝茶的?”
原来,来人不是旁人,正是当年跟着连升的那个小太监小冬子。当然了,外人没人敢称他小冬子,而且他也已经不小了。他姓郑,现在是东安王府的总管,所以杨世玉称他“郑总管”。
又原来,这座太平茶楼正是东安王胡图送给妞妞的;而谢掌柜所说的郑管家,正是昔日的小冬子,现在的郑管家。
小冬子现在把连升的做派学了个十足。他见杨世玉主动跟他打招呼,忙走下楼来,恭敬地施一礼,满脸堆笑,说道:“哟,原来是杨二爷啊。国公爷最近可好,请您替给他老人家代好。”
杨世玉则说:“多谢了。”又说,“郑总管您没在王府里侍候王爷?”
小冬子无奈地一笑,说:“嗨,我们王爷在楼上呢。”又说,“要不我能在这儿吗,我哪有功夫喝茶啊。”
杨世玉一听安东王在楼上,忙说:“王爷可是有客人在此?我能上楼去给王爷请个安吗?”
小冬子似乎有些为难,他说:“二爷啊,等会儿我把您的心意转告给王爷就行了。请安就算了,我们王爷有些私事要处理。”
小冬子说罢,走到林妞妞面前,躬着腰陪着笑,一副低三下四的模样,说:“大姐儿啊,我们王爷让我跟您说——他哪里做得不对了,他都改还不成吗?”
杨世玉在旁边,再次看呆了——那个整天戴着面具,脾气古怪,谁都不搭理的安东王,竟然让自己的总管来跟林妞妞陪小心!莫非今天的太阳真打西边出来了?
只听林妞妞对小冬子说:“我要他在这茶楼里安个升降机,专供我上楼用。我不要走楼梯,走楼梯多累啊!”
小冬子忙答应说:“行行行,我去禀告王爷得知。”又说,“王爷请您上楼去呢,您随我上楼吧?”
林妞妞把头摇得跟“不浪鼓”一样,说:“不要不要,我刚从楼上下来,才不想这么快就上去。”又说,“等会儿我要跟老四回他们家,徐夫人还在他们家里等着我呢。”
小冬子苦笑着,拿妞妞无可奈何。
正在这时,忽然听到楼梯口有人喝道:“胡闹,安什么升降机,你就是懒!”
众人顺声音抬头一看,只见从楼上走下一人。他衣着华丽,身材挺拔,一副玉树临风的模样。脸上却戴着一只银面具,不让人看到他的真面目。
杨世玉一见来人,惊叫一声:“王爷!”
不错,来人正是安东王,也就是胡图。
只见胡图脚步“噔噔”地走下楼来,也不理众人,只冲着林妞妞走过去。来到林妞妞近前,他一把抱起她,扛在肩膀上,又“噔噔”上楼去了。
小冬子一见胡图把妞妞抱走了,忙抱着拂尘,屁颠屁颠地跟着也上楼去了。
杨世玉完全看傻了,他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混乱。他无助地看向黎念恩,希望黎念恩给他解释解释。
只见黎念恩拿着抹布,撇着嘴,一脸的委屈。他那意思是:“你当我为什么在这里当杂役,还被人当猴耍啊?这不是有安东王在给林太平撑腰呢吗!”
杨世玉则很困惑啊——他现在不仅是“二货”,还是个“困货”——他想知道为什么,那个性情古怪的安东王,会跟林妞妞关系这般密切!
黎念恩苦笑,这岂是三言两语解释得清的?而且有些秘密,也不能让杨世玉知道啊。他心里杨世玉说:“抱歉,您还是继续当个‘二货’加‘困货’吧。”
杨世玉迷迷糊糊地出了太平茶楼,骑马回到了家。红珊瑚的事对他来说是件打脸的事,他不敢跟父亲敬国公说。可是今天的事太过反常、太过匪夷所思,若他不说给父亲知道,又怕这些事背后隐藏着什么重大的危机,给敬国公府带来麻烦。
于是杨世玉决定说一半,留一半。
他见到父亲后,跟父亲说,他今天在朱雀大街的茶楼里,看到那株红珊瑚盆景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