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的五进大宅就起在自家兄弟萧岳的百亩良田旁边,宅子前还有一汪水塘,水塘左右两旁种满了榆树和柳树。
这是萧寒找了高人布的风水局,那水塘就是取纳气聚财之意,宅子起在自家弟弟的田亩之旁,纳谁的气聚谁的财自然不言而喻。
五进大宅在观台县也是数得着的,那百亩良田的开支大半都填了进去。宅子前的门房厅还有两三个门客喝茶闲聊,远远看到萧寒风风火火走来,立刻眼睛一亮,手忙脚乱收了桌子上的吃食,然后快步迎了出去。
萧寒风尘仆仆走来,对迎上来的门客看也不看,抬脚径直入了门,穿过几道回廊,便来到一处亭台水榭。
那水榭布置的极是雅致,古朴的石亭,背靠几株墨竹。石亭中央是几把竹椅,一张石桌,红泥小火炉,绿蚁青梅酒,最是惬意不过。
“父亲,你回来了。”石亭里,一个仆人一个丫鬟簇拥下,一个身量颇高的二十多岁年轻人迎了上来,面容五官有七分神似萧寒,正是萧寒的二子萧珉。
萧寒有三子,大儿子萧瑜已经领了道蝶,拜了清和宫长老为师,学习祈福,斋戒之术。小儿子才八岁,前两年刚开蒙,如今才开始学道经。眼前之人便是萧寒的第二子,也是三个儿子中最肖萧寒的,平时最得他欢心。
不过,萧寒刚从萧瑾那里回来,想想才情不凡的萧瑾,再看看眼前屡试不第的二子,胸口没有来得涌起一股怒气:“还有十日便是童子试,你不在书房好生温习,在此作甚?”说着指了指石桌上的酒菜吃食。
丫鬟和仆人听了,吓得一个哆嗦,垂下头不敢直视。萧珉看着父亲一脸铁青,支支吾吾说道:“回禀父亲大人,是,是孩儿要邀请友人同窗,来此小酌。”
“邀请同窗?小酌?”萧寒没揭破他的说辞,扫了一眼然后说道:“童试在即,这已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你且收收心!若是中了,那便又是一番天地。若是不中,哼哼。”说罢,萧寒一摆衣袖,转身向内院走去,眼前闪过侄子沉稳坚毅的面容,再想想自己最宠爱的二子,不由得摇摇头,暗地里叹了一口气。罢了,是龙是虫,吃肉吃屎,就看这一次了!且好自为之吧。
萧珉见萧寒离去,顿时松了一口气,回头看到身边丫鬟怯生生站在那里,神情惹人怜爱。双腿绷直,衬的翘臀格外勾人。不由得又想起昨晚的销魂情景,心里顿时按耐不住。于是提脚踢向一旁的仆人:“狗奴才,还不去外面打听一下,老爷子因着什么事发这么大的火?”
那青衣仆人哎呀一声,然后拍拍屁股麻溜站了起来:“少爷等着,奴才这就去。”说着一溜烟,跑了。
萧珉见状,轻蔑一笑,然后将身旁的丫鬟一把拉进怀里,抱着美人坐在竹椅上:“来,香一口。”
“少爷,老爷可是让你温习功课准备童子试的!”丫鬟挣扎一下便放弃了,仍由他轻薄。
“不过是童子试,此次取之必中!”萧珉不在意的说道,将头拱进丫鬟丰硕的胸部深深吸了一口气,满脸沉迷。
那丫鬟见了,眼中不由得闪现一丝得色,不动神色的挺挺胸脯,然后又换上一副怯生生的神情,欲拒还迎,低声喃喃道:“少爷莫要如此,若是叫老爷夫人知道,那可了不得!”
“有甚了不得,大不了少爷纳了你便是。”
丫鬟听闻,眼中顿时露出欣喜之色。
萧寒辗转来到书房,刚坐下不一会儿,其妻萧吴氏端着一碗八宝粥走了进来。
“老爷,先把粥喝了吧。”说着将八宝粥放在桌子上,然后在一旁坐下。
看着萧寒用汤勺细细喝了大半碗,萧吴氏才开口:“老爷此去如何,小七可是放弃了?”
萧寒闻言,手里的汤勺顿时一停,然后叹了一口气,将碗放下:“哪里这般容易,不过说是兹事体大,要思虑一二。哼!”
萧吴氏闻言,眉头一皱,不过马上又一脸端庄:“少年总是心思简单,想着必定可以得中。再说又有小叔珠玉在前,小七有些想法,也是正常。毕竟是萧家的孩子,肯定差不了。”
萧吴氏看着萧寒渐渐僵硬的面庞,话头一转:“不过,你是他二伯,自然比他清楚这童子试的深浅。这一人也只有三次机会,可谓珍贵异常,万万不可糟蹋了。”
萧寒闻言面色微暖:“不错,他父将他托付于我,我必为他筹募盘算。小七年岁还小,再等三年也不晚。”
“一会儿,你吩咐下去,小七那里木炭要备上。还要和厨房说一声,肉食也要有一些,莫要苛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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