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丁耀祖的屁股上,把他又给踢回到了床上。这两天来他费劲苦心刨出了全村的罂粟种子,就是不想再让阿四接触到毒品。
“阿爹,我现在真的是离开那东西活不了啊!我身上经受的痛苦折磨是你没有经受过的,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嘛?!我求求你了,阿爹!你就当没生过我这个儿子,行吗?你就放过我吧!”阿四身子一蜷,“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给丁兆坤连磕了十多个响头。他现在的脑子里,只想早一点弄到毒品先把自己的瘾头给压下去,就连自己的亲爹都不想认了!
“你个混账东西!早知道你是这幅德行,我真该在你小的时候就把你给扔到河里淹死!”丁兆坤被气得浑身发抖,一扬手把为阿四熬得那碗小米粥也给摔在了地上!白瓷碗在地上摔得粉碎,同样粉碎的,还有老人家的一颗心。
“哈哈哈哈,耀祖啊,查波先生要是知道你对他这么忠心,一定会非常非常的满意!东西嘛,我没带在身上,不过车里有的是。等下你帮我把事情给办妥了,我就带你回车上过瘾去,怎么样?”
眼看着一对亲生父子转眼间闹成了这幅样子,敖力渡得意地大笑了起来,这种把一个人玩弄在手心之中的感觉,真的非常的爽!他现在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自己的老板总喜欢这样那样的作弄别人,因为这种感觉,简直令人上瘾!
跪在地上的丁耀祖,还没站起身,就迫不急的问道:“行,你说吧,查波先生要我办的,到底是什么事?”
敖力渡背过双手,故弄玄虚地说着:“这个事嘛,说难也不难,说简单嘛,也不算简单。最近有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竟然敢对查波先生的命令阳奉阴违,把查波先生苦心经营的一大片罂粟田都给毁了!你说这个人,是不是该死啊?”
一听敖力渡这话音里的意思,丁兆坤的后脊梁一凉,顿时间便什么都明白了。今天这伙人,果然是冲着自己来的!
而丁耀祖被捆在床上捆了两天,哪里会知道敖力渡所说的这个人是自己阿爹啊!他还傻乎乎的接腔道:“该死!该死!这样的家伙肯定该死啊!”
“好!既然你也说他该死,那你就为查波先生除掉他!怎么样?”敖力渡一脸的坏笑,把自己腰间的匕首掏了出来,扔到了丁耀祖的面前。
阿四二话不说,一把捡起了地上的匕首,闷着头就往外走。
可谁知敖力渡一伸手拦住了他,满脸不解的问道:“你要去哪?”
“我去杀了那个霍金贵啊!”阿四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他心里一直以为敖力渡所说的这个人,乃是霍叔霍金贵。这个多管闲事的老头与自己的帐还没算清呢,现在竟然还敢招惹查波先生,真是死不足惜啊!
“杀什么霍金贵啊?我说的那个该死的人,是你老爹——丁兆坤!”
“什么?你要杀我阿爹?!”阿四的眼中激起一团怒火!手里的匕首顿时间捏得更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