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可以吗?”阮流君又确认一次。
弹幕里——
李四:只要是我们知道的,什么都可以。
路过:你想到的都可以问问试试,李四比你想象中知道的多。
吃瓜群众:怎么回事?怎么总觉得这俩有关系?还有只有我注意到马甲1号变成了李四了吗?
隔壁老王:都知道他的管理员了,披个马甲还有什么意义→_→
檀香桐:我猜会问真许娇去哪了吧。
宅斗萌:问那个好像没多大用处啊,我建议女主问一问对你以后,或者对男主以后有用的,毕竟要自己先混好。
问什么呢?阮流君边往屋子里去,边想究竟要问什么,她是想问真许娇去哪儿了,还好不好,以后会不会有机会换回来。可是又想问裴迎真以后会不会有什么事?还想要问庭哥儿的事。
有许多许多想问的,她一时之间也无法抉择,便先将这个机会留着,让香铃服侍着洗漱了之后回了房。
庭哥儿躺在榻上眨巴着眼睛还没有睡着,似乎在等她。
她过去坐在他榻边问道:“怎么还不睡?”
庭哥儿瞧着她道:“我睡不着。”
“怎么睡不着?”阮流君摸了摸他的小手,“是不是太冷了?”
庭哥儿摇了摇头,认真的问她,“许姐姐你知不知道要怎么样很快的报仇?”
阮流君愣了一下,心中又苦又涩,摸了摸他的脸道:“阿姐不知道,若是我知道就好了……”她没办法开解庭哥儿不要满心的仇恨,因为她知道这些是没有用的,当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那些道理没有半分的用处,仇恨会伴随着你每一天每一夜,“但我想你努力变好,变的很厉害是没有错的,你变的很厉害了,就可以对付你的仇人了。”
庭哥儿听的认认真真的,她捏了捏庭哥儿的脸笑道:“你现在还太小了,只要好好的长大,不要成为你仇人那样的坏人就已经很好了。”
庭哥儿似乎真听懂了一般,点了点头,看着阮流君拿小指头勾着她的手指道:“许姐姐好像我阿姐呀……”
阮流君一呆,“是吗?”
庭哥儿又点点头,“我阿姐也这样说话,跟我聊天。”
阮流君歪头对他笑道:“那以后我就做你阿姐好不好?”
庭哥儿想了想,摇了摇头,“阿姐就是阿姐,谁也不能做。”又忙道:“不过许姐姐可以做我另一个阿姐。”
阮流君低头亲了亲他的脸颊,“好啊。”
庭哥儿也没闹,躺在小榻上又跟阮流君聊了几句天便睡着了。
阮流君在昏昏暗的光线下看着庭哥儿睡熟的脸,轻轻叹了一口气,明明以前天天在一起的人,如今能这样见他一日都成了难得。
第二天庭哥儿一大早就醒了,两个人玩闹了一会儿便在小厅了吃了早饭,早饭还没吃完,裴迎真便来了,他匆匆而来对阮流君道:“今日陆大人到京,我要去接他,怕是白天都不得空来了,就先将庭哥儿接走。”看着阮流君不舍的样子又道:“等过些日子我再将他偷来陪你,好不好?”
阮流君忍不住笑了,裴迎真过来道:“我若不早些接走他,一会儿谢绍宗又要借着他来了。”他可不想谢绍宗过来,平白的给阮流君添堵。
阮流君也是知道的,便让庭哥儿将早饭吃完,将他喜欢吃的一些瓜果点心装了好些给他,吩咐他回去要自己仔细些,天冷了,要记着加衣服,别冻着。
千言万语的嘱咐都压着心里,最后什么也没多说,牵着庭哥儿的手将他送到府门外。
裴迎真抱他上马,庭哥儿在马上对阮流君道:“阿姐快回去吧,我有空了就偷偷来看你。”
阮流君听他叫阿姐不知为何眼眶红了红,点了点头道:“好,阿姐等你来。”
裴迎真看她回了府才扬鞭策马将庭哥儿送回了相国府,果然谢绍宗正准备备马车去阮流君那边接人。
裴迎真将庭哥儿放下马,对谢绍宗道:“谢相国还是多分出心思关心关心对你情深义重的宁安郡主吧,她不是哭着求你救她吗?还说甘愿做你的妾室。”裴迎真笑了笑,那天宁安可是什么脸面都不要的跪下求谢绍宗救她,死也不愿嫁给崔游,甘愿做谢绍宗的妾室,不然就剪了头发做姑子去,“谢相国就忍心她嫁给崔游那个畜生?好歹你们也郎情妾意了那么久。”
谢绍宗脸色十分难看,冷冷道:“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裴迎真坐在马上摇了摇鞭子道:“谢相国可别这么说,这是报应,怎是我想要的?”他低眉看着谢绍宗带着笑意,“我想要的,不止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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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正午时,雪又开始下了。
裴迎真和裴言将陆知秋接进京都,迎进裴家,一路上将陆明芝的事情简单同他说了一遍,他越听脸色越难看。
这个陆知秋并不太喜欢裴家,除了必要的礼节和节日会和裴素素一同回来,寻常里并不常来裴家。
这次也是,他送裴素素回来,为她请封了诰命就回去了,没想到他才走了没多久,居然就出了这样的大事。
圣上宣他回京时他也知道圣上褫夺了裴素素的诰命封号,他原以为只是妇人家造谣那些惹怒了圣上,万万没想到明芝也出事了,裴素素竟然也早产了。
他几乎是马不停蹄的赶来,一路上他只说了一句话,便是问:“素素如今如何?”
裴言这两日也是焦头烂额的,事情出在裴家,他哪边也不敢得罪,生怕是八王爷或者崔侯爷怪罪在他身上,别说查了,他只盼着能赶紧将此事解决了过去,好在是崔游现在还昏迷着没有醒,崔老侯爷也是急的不行,怕儿子出意外,所以没有办法查问。
他道:“素素现下已经没什么性命之忧了,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陆知秋问。
裴言窝窝囊囊的不知该如何开口。
裴迎真直截了当道:“陆夫人产后气血两亏,虽是保下了命,但只怕以后再难生育了。”
陆知秋脸色阴寒没有再开口。
等到了裴府,他先去看了裴素素。
裴老太太正在陪着她,她如今哭的不成人样,躺在榻上又恨又怨。
裴老太太只能宽慰着她,养好了身子一切都不怕,好好调理调理说不定以后还能怀个哥儿。
那边奶娘正抱着不足月的小小姐红着,那么点儿大,小老鼠一样的可怜样,脸蜡黄蜡黄的,灌了半勺红枣水就开始哭,边哭边吐,急的奶娘一边哄一边道:“知道姐儿苦,但姐儿乖乖的把红枣水喝了,喝了你才有力气才能治病啊……”
那小小的婴孩哭的越发大声,哭的裴素素心烦,厉喝道:“哭什么!她命苦什么!我为了生她落了什么下场!”她满心满意以为这次定然是个哥儿,连大夫把脉都说十有*是个少爷,可没想到还是个赔钱货,还让她落的不能再生育,她怨的满眶眼泪怒道:“将她抱出去!在这里哭着等我死吗!”
那奶娘也是心疼小小姐,眼睛红着慌慌张张要裹好了抱出去,却一抬头瞧见正站在门口的陆知秋,吓了一跳,“老……老爷。”忙要跪下行礼。
裴素素一听她叫老爷,心头一颤,这次出了这么多的事,她又没能生个哥儿出来,她心里是怕陆知秋的,怕他怪罪,更怕他动了其它心思。
她忙要起身,丫鬟慌慌张张扶住她:“夫人不可乱动啊。”
裴老太太也是一惊,怎么进来也没个人通报一声啊,方才那些话他全听了?
自然全听到了,裴迎真引开裴言,不让通报的带着陆知秋来可就是为了让他听听,他的发妻是怎样的人。
“知秋来了。”裴老太太看着自家姑爷的脸色阴沉,心里也是忐忑,她这个姑爷一向待她们裴家不亲热。
陆知秋对她行了礼,听裴素素半撑着身子在榻上娇娇弱弱酸酸楚楚的叫了他一声:“老爷……”他看了一眼,她憔悴的没个人样,哭的眼睛都肿了,他知道不该怪她,她怀胎生产不易,他在进来之前还想着无论如何只要母子平安绝不迁怒与她,可她……实在让他太失望了。
“你好好养身子,别的不必管了。”陆知秋只冷冷淡淡对她说了这一句话,便转身对那奶娘道:“裹好小姐,将小姐抱过来。”
他连看都没在看裴素素一眼,跨步出了房门。
裴素素顿时慌了,又叫了一声:“老爷!”他却连头也没回,直到看他背影消失在院子里,裴素素瘫在榻上嚎啕大坤,“娘……我完了,他在怨我,在怨我……我没看好明芝,我也没能给他生个哥儿……”
裴老太太的也是又生气又心疼,上前握着自己女儿的手红着眼睛道:“不要瞎想,你们是夫妻,他就算怨你也是一时的,你现在只要好好的养好身子,就都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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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言刚刚去给陆知秋安置厢房过来,就见他和裴迎真带着奶娘抱着那个早产娃娃过来,这是……哪一出?
陆知秋只对他道:“这几日怕是要麻烦内兄了,我带着女儿在府上住几日,等将这件事解决之后我便会带女儿离开。”
裴言忙道:“都是一家人,妹夫太客气了,只管住着,等素素身子好些,做完月子再走也不迟。”
陆知秋没有答他,先让奶娘抱着孩子进了屋,他随后进了屋,看着嚎哭不止的小女儿,伸手道:“她为何啼哭不止?给我看看。”
奶娘将孩子小心翼翼递给他,心疼道:“姐儿是早产,又犯了黄疸,怕是在难受所以才啼哭不止,只是姐儿不愿意喝红枣水,那个去胎毒。”
陆知秋抱着软绵绵的一团,看着锦被里小小的一张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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