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许娇喜欢的,小姑娘平日里爱这些宝石玉器的首饰。
弹幕里也被闪瞎了——
银仪:许家祖传土豪,这些嫁妆足够一大家子花一辈子了吧?
来看裴迎真:主播真有钱……
美少年:真.疼女儿的方式。
我也叫许娇:我也想要这样的爹。
真真是我的:主播这是要保养裴迎真的节奏啊!
宅斗萌:怪不得裴家眼热许家的家产和嫁妆,是我……我也热。
霸道总裁:我不禁为路过君担心,主播这么壕了,路过君还能打动主播吗?
便是阮流君国公府出身,她也觉得这嫁妆贴心又丰厚啊,许多首饰精巧新颖的连她都没有见过。
李妈妈一样一样的念,一件一件的点对,许荣庆也帮着对,边对嘟囔,“咦?南珠才四匣子?那做首饰怎么够啊。猫眼石四盒还差不多……云锦缎颜色不全啊。狐狸皮怎么是灰色的啊?灰色的做领子和帽子不好看。”他对阮流君道:“娇娇这个狐狸皮就不要用了,做个地毯吧,我找几张雪白雪白的给你送来,做帽子和披风最好看了。”
阮流君突然觉得许娇真幸福,并非一定要高门大户家的小姐才是千娇万宠出来的,许娇又何尝不是?她大概从小就被许家捧在掌心里,但看许荣庆对她的疼爱就知道在家中该有多宠她。
这样一个小姑娘要是真来了裴家这种吃人不吐骨头,连亲儿子都算计的家中,她该怎么活啊。
她大概会被算计完嫁妆,算计完家产就被丢在鬼都不见一个的小院子里了吧。想起她第一次刚进裴家裴家人的态度,连口热水都不给,张口闭口就是倒贴便宜的商人之女,她就冒火。
就算她这般防着了,裴家的下人也敢把手伸到许家的嫁妆里!
这一点直点到天色黑下来才总算是点完了,阮流君让香铃将回廊下的灯都点上,听李妈妈报道:“小姐点完了,可是有几样对不上。”
“哪几样?”阮流君问她。
李妈妈道:“一匣子红宝石是六十颗,有一匣子少了二十颗,一匣子少了三十颗。还有南珠没一匣子少了十五颗,翡翠镯子少了一副,白玉簪子少了四支,珊瑚手钏少了一对,攒珠累丝金凤簪子少了一支,珍珠耳环少了六对,还有赤金累丝头面少了一套。”她看阮流君一眼,“药材里野山参和冬虫夏草少了许多。”
阮流君低头笑了一声,好啊,只是短短的几日就敢拿许家这么多东西,也是有些聪明的,不动有数的金银,就拿那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
许荣庆诧异道:“是不是你们搬的时候丢了?”怕妹妹不高兴便又道:“没事没事,一些小东西,大哥明天再给你补上。”
“丢了?”阮流君抬头扫了一众下人,“怕是丢到那些手脚不干净的人的口袋里了吧?”
那金枝婆子开口道:“小姐可千万别这样说,那天下雨李妈妈让咱们把嫁妆搬进屋里去,不就洒了一盒红宝石吗?这些小东西丢了不好找,怕是小姐路上丢了,或是搬搬抗抗的时候落了,再者之前那些将嫁妆搬进院子里的小厮和搬运工偷摸了去也未可知。咱们这些下人平日里可是连看都不敢看您的嫁妆呢。”
撇的干干净净。
“怎么回事李妈妈!”她冷声问道:“嫁妆我是交给你看管的,如今少了这么多东西,你是如何看管的!”
李妈妈噗通跪了下来,许荣庆也吓的呆了一下,忙小声道:“娇娇为这些不值当……”
阮流君抬手让他别说话,继续问李妈妈道:“今日不查清楚一个都别想离开!我这院里不养内贼!”
李妈妈磕头道:“小姐,我中午瞧见金枝进了放嫁妆的屋子,她出来后我进去清点发现少了一套赤金头面。”
“你血口喷人!”金枝立刻恼道:“你有证据吗?一句你看见就全将屎盆子扣我头上了?那我还说我看见你拿了!”
“就是你!”香铃也气道:“搬嫁妆的时候我就看到你,还有你们几个丫鬟拿了小姐的红宝石,还偏说是掉地上不见了!”
那些婆子和丫鬟当即就和香铃吵了起来,指天咒地的说自己没拿。
阮流君“啪”的将手中的茶盏摔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碎的声音吓的满院子下人和许荣庆一跳,立刻静若寒蝉。
阮流君道:“大哥,去叫你的两个小厮来,让他们将这些奴婢们的房间和身上一个一个给我搜!”
许荣庆也一个字都不敢说,忙点头就往院子外去,刚出了院子就撞上了裴迎真身边的小厮阿守。
阿守被撞的生疼,捂着胸口道:“许少爷这是怎么了?这么急急躁躁的?”
许荣庆揉着自己胸口,“你小子来干嘛?”
阿守托了托手里的画匣子和一兜枣道:“我们少爷让我把画儿送还许小姐,顺便给她送些枣儿。”
许荣庆摆手道:“你给我吧,娇娇现在正生气呢,没工夫见客。”
“生气?”阿守往院里探头,“谁气着许小姐了?”
就听见院里阮流君娇声道:“我来裴家才几日,就丢了这么些东西,你们是看我好欺负吧!”
许荣庆急着走,阿守却不给他画,抱着道:“我们少爷说要亲手还给许小姐,既然不方便,那我就先回去,过会儿再来。”抱着画就走。
阮流君没留心光幕里刚才发生了什么,这会儿低头一看,就看到弹幕里都在刷——
阿守要回去告诉你家少爷有人欺负他媳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