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是真的,那爷爷遭受了多么可怕的事情啊,她真是万死不足以谢罪。
齐伟对于能够打击一向瞧不起自己又事事压制自己的堂姐的机会都是不会放过的,从震惊中脱离出来的他一想到爷爷不在了,自己又是老爸唯一的儿子,顿时心花怒放:堂姐惶恐失神的脸,看起来感觉别提有多畅快。
但他嘴上却说:“堂姐,你真的让别人把爷爷换了?你怎么能这样?就算爷爷患了重病,那也是我们的爷爷啊?你弄个纸人回来到底是什么意思?还花了那么多钱?你是不是傻了?”
齐伟身边的贵妇人也刚刚恢复正常,见儿子反应这样快,心中喜悦,立刻跟着补刀:“萱萱这孩子平常看着挺孝顺的,没有想到关键时刻竟然是这样不靠谱的一个人。还是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你指示丁之重干的,是不是你自己想写一个只听你的话的爷爷出来霸占齐家的家产吗?可不要随便诬赖别人来推脱自己的罪行哦!!”
众人见齐伟一开始为了打击谢首无赖般的为苏塘开脱,转眼又为了打压自己的堂姐默认了苏塘造纸的事情来,立场转瞬即变,可见其天性凉薄,惟利是图,做人更是一点脸面都不要。在场势力的代表都在心里摇摇头,等到齐伟掌管齐家,这种家族还是有多远离多远,谁和他们合作都会倒霉的。当下都默默都把齐家完全排除出B市的势力圈子外,稍微想得远一点已经开始策划什么时候可以从彻底衰败后的齐家顺手捞一点什么了。
不过今天回去第一件事情就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知家人,警告所有人不要去沾什么*移植,否则——齐家老爷子就是榜样。
旁听席上齐伟还在得意洋洋地高声喧哗,简墨完全没有兴趣看这一场家庭闹剧,今天的计划已经基本结束,实在没有必要再呆,便道:“我要说的话都说完了,今天就到此结束吧。”
简要上来收拾好了资料,简墨向作证的男孩招了招手,三人便一起离开了:没有再去看齐伟如何,齐萱又如何,丁之重如何,苏塘又如何……
W市。
连蔚捂着眼睛,两行泪水从脸上爬过。
胖校长颇有些感叹地看着屏幕上已经停止的图像:“老连,阿英的仇算是了了!丁之重和苏塘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了,就算不死,也是被千里追杀的命。”
连蔚眼泪未绝,听到胖校长的话,忍不住又痛快地笑了起来:“是!这两个人渣,总算是得到报应了!!”
胖校长拍拍他的肩膀,等到他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才道:“谢首这孩子不错。不声不响就给你把事情办了,尽管你什么都没说,可这孩子却不是冷情的人。你对他好,他都记着呢!”
连蔚把眼泪一抹,瞪着眼睛反驳道:“谁要他记着?!丁之重在十二联席的位置上呆了十年,是他一个毛头小伙子随便算计的吗?要是一个疏漏,大雁不成反被啄眼,那可怎么办!”
胖校长撇撇嘴:“简墨这小子是不成,可他身边不是有简要么?有这么个不吃亏的家伙跟着,你还担心他出事?”
小会议室的人都慢慢散了。
就连心情急迫到极点的齐萱都忍住了没有去找丁之重,而是单独回家了。
扶着爷爷慢慢走出去的丁一卓面色有些凝重,他一直知道家里和小叔的关系非常冷淡。以前以为是小叔年轻的时候脾气不好和家里为什么事情闹僵了,现在他大概猜到家里对小叔做的事情多少是知道一点的,所以才将他赶了出去。
“爷爷,小叔他——”
“别叫他小叔,我没这样的儿子!”丁爷爷阴沉着脸说,显然心情非常不好。
这个时候一直默默跟在丁一卓身后的丁细桐突然倒抽了一口气,猛然停住了脚步。
她的表现太过明显,连在想事情的丁一卓都发现了:“怎么了?”
细桐伸出手抓住丁一卓,然后用眼神向某个方向示意。
丁一卓顺着看过去,也倒抽了一口气。
被两人盯着看过的浅黄色头发长腿外籍年轻人似乎感受到他们的注视,干脆走了过来,目光落在丁一卓身上,然后又落在细桐身上,微微一笑:“刚刚是你在扫描我吗?”
笑容里满是冰意。
造纸管理局。
“爸,什么事情这么着急找我过来?”李微生有些抱怨,刚刚在点睛纸笔就被弄得心里毛毛的,结果一出来路上几个电话催他过来,害得他还以为家里出什么事了呢!
李君珲扔个他一个资料袋:“今天有一个‘圣人’入境了。机场的辨魂师跟到半路就□□掉了。人也失去踪迹了。”
李微生疑惑地问:“圣人是什么?”
一边抽出资料袋,一个俊逸的淡黄色头发的外籍青年登记照映入眼帘。姓名那一栏写着:康庭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