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衡的局面,他的扶持让名门振兴,可是太过锋芒,却又能被秦峥打压。
只是以一人之力挑了那各大门派,无一能挡,秦峥的武功,想来已经到达了一个极高的境地。
若是他真想弑君,在这皇宫之内,只怕也是如入无人之境吧,可是真的派大军碾压一届江湖势力,先不说幽冥教虽是魔教,但是近年来并无作恶之事,便是此举,也太过的惊世骇俗。
像是他这个一国之主,怕了那个小小的幽冥教一般。
齐云翳知道这种情绪叫做忌惮,也叫作无中生有,可是在这个位置久了,很多怀疑变成真|相的时候,你就会以为现在的怀疑,也是真|相。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样的自己,什么时候会变得跟以前不一样。
齐云翳看着奏折中弹劾荆王拥兵自重的话语,终是叹了一口气放下了奏折,靠着那龙椅遮住了眼睛。
他的心里在告诉着自己云刑是他的亲弟弟,跟苏止言在一起,绝无登位之可能,可是拥兵自重也是事实。
他往年之中在云刑出兵之时,一定要求苏止言留在京城的举动,已然算是忌惮了。
而且云刑跟秦峥也是交好,一个在江湖上兴风作浪,一个在朝堂之上舞刀弄棒,偏偏他都无能为力。
若是让云刑带兵去缴了那幽冥教,岂不是可以看看他们的真诚与否?
齐云翳放下了手,看着眼前的桌案,终是是苦笑。
他的忌惮和思绪咋脑海中挣扎,这意味着,他该放苏止言和云刑离开了,他们已经请辞多次被他拒绝,如今想来,他们是已然察觉了他的想法,不让这兄弟之情,最后落得分毫也无吧。
趁着还没有非要了性命不可的时候放他们离开,也许也是一条退路。
齐云翳拿起了桌旁那两封请辞的奏折,终是下了那御笔亲批。
苏止言在拿到奏折的时候,跟齐云刑相视一笑,然后齐齐退朝还府。
皇帝的御笔再加上恩准的圣旨,让朝堂之上果然是议论纷纷,只是那些个事情,已经不关两个当事人的事情了。
“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齐云刑看着苏止言问道。
苏止言收拾着府里的东西,想了想开口说道“嗯,先把我爹他们安置在柳州的别庄之内吧,然后再说我们的事情。”
“你在柳州买了别庄,我怎么不知道。”齐云刑说道。
苏止言好笑的看着他道“不是我买的,而是那一去三年的两个人,看我被朝廷打发了,实在是可怜的很,也是为了赔罪,就恰到好处的送我一处庄子,好给我爹养老。”
齐云刑脸色越发黑了“那庄子应该是我送你才对,本王还是有月饷的。”
苏止言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纠结的看着他道“那处庄子,他们就花了十万两的银子,你十年的饷银,也没有这么多吧,既然送都送了,总之是我爹舒服着来,有便宜不占,是你傻还是我傻?”本质上来说,苏止言可是地地道道的商人心思,他前世也是商人不是么。
齐云刑语结,他向来在军营呆惯了,军营本身的饷银就不多,他有的时候还喜欢封赏救济将士家里,那里几乎是没有什么收入的。
他做这个王爷,虽然也有封地收上来的例银,朝堂每年也有饷银,但是这么多年累积起来,也没有那么多,而真的想有那么多,除非他去贪污。
“不过我们之后的生活,可就完全靠你了,”苏止言安慰他道“我现在无官也无收入,一介布衣,想要过富贵逍遥的日子,还是要靠王爷你。”
他话说到这里,齐云刑高兴了,搂上他的腰道“即便没有这王爷的身份,我也不会让你吃苦的。”
“好好,我知道,”苏止言拍拍他的手道“我要收拾的东西太多了,所幸你也无事,来帮忙吧。”
“好,”齐云刑答应道“然后就开始动手帮忙。”
然后苏止言发现,还不如不帮忙,荆王爷在战场上是杀伐果断,往来如风,在收拾的时候也是一样,就是越收拾越乱。
最后,苏止言实在忍不下去了,直接将人丢在了屋外道“你去给马喂草吧,免得它路上饿了。”
齐云刑只能对着房门沉默,然后真的去喂草了。
秦峥和夙毓反倒是真的无事一身轻了,坐在马车上晃悠着往幽冥教中赶,夙毓笑道“止言收下了,看来送在他心坎上了。”
秦峥问道“他什么时候来?”
夙毓笑着回答“说是安顿好家人,多则三月就可到达。”
“如初甚好,”秦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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