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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峥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直到夙毓自己都觉得脸红的时候才说道“你说的,莫不是自己?”
“我们这样算不算是互相吹捧?”夙毓蓦然笑道“我就是想着怎么来还碧朱的这份人情罢了。”
“可是想出来了?”秦峥问道。
“正是,”夙毓侧躺着身体说道“近来江湖上正道势力被刻意抬高,碧朱所在的碧落宫很受打压,可是那些个正道势力的背后偏偏站的是当今的皇帝,碧朱他颇有着对立的意思在。”
“皇帝忌惮他,自然要打压,”秦峥说道“你有什么好的主意可以让皇帝放弃这个念头?”
夙毓说道“我们上次前往京城之时,虽说是京城看起来表面风平浪静,但是止言他们却不再是皇帝的心腹了,忌惮是迟早的事情,我看他们也有退隐之意,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教主歇了这么多年,可是怕了那些个正道势力?”
“自然是不怕的,”秦峥回答道“江湖规矩挑战,便是皇帝也不能说什么,正道势力被打压,碧朱才有喘息之余。”
秦峥从未怕过任何人,即便是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
“正是如此,”夙毓笑着道“这样一来,既能还了他的人情,又能让教主练练手,教主的剑多年不出鞘,那些个正道势力可是嚣张着呢。”
“如此也好,”秦峥微阖双眼看着他道“此事的确合我心意,不早了,你快些睡吧。”
秦峥转身将床的帷帐放下,然后弹指间熄灭了烛火,在一侧躺下。
微微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响起,夙毓的精神看着好,其实只是睡着那么一天,却也没有彻底的缓过来,此刻这人就在身侧,顿觉安心之下,困意就容易上涌。
转眼一夜过去,两人起身前往了药房,完成最后的收尾工作。
邪医和老人不亏是当年名绝天下的医者,样样药材都控制的精细,连夙毓自己也自愧不如。
在夙毓紧张的大气也不敢喘的视线下,老人将那蛊王入药,然后制成了丹药的时候,夙毓的一口气才松懈下来。
丹药带着淡淡的金色,看着十分的喜人。
或许也是因为那是救命的良药,才看着喜人吧。
夙毓端来了水,然后看着秦峥拿起了那丸药服了下去,这才拉起他的手腕探着脉象。
丹药中的毒性在逐渐的中和和压制着秦峥所中的毒,夙毓放心的放下了他的手腕道“这药确有奇效。”
老人看着两人,摸了摸胡须,却是没有再说什么。
药的确是好药,只是可惜只能压制五年之久,也就是说只是压制而不能消解,探脉还是能探出来的。
可是若是有人想要刻意的隐藏脉象,那么只需在解药之中再加上几味药即可。
老人明白秦峥的心思,对着他点了点头道“我的事情已经结束了,即刻将返回京城,二位呢?”
秦峥他们的确是想要去见苏止言他们,只是如今以他们的想法,此时却是最不宜接近京城之地,给苏止言他们造成麻烦的。
夙毓转头说道“您一路也辛苦,我派马车送您回去吧。”
老人自无不可,人老了,便是年轻的时候再如何,现在也应该好好的对待自己。
安排了人送邪医他们离开,夙毓他们也要向碧朱辞行。
还是那日的碧落宫的门前,还是那辆熟悉的马车,只是七日前他们是前来,现在却是要离去。
他碧朱,不过是个过客而已。
“就此一别吧,”夙毓笑着说道“碧宫主后会有期。”
夙毓说完,便是拉着秦峥的手上了马车,帷帐放下,再不见旧人。
碧朱看着马车的远去,嘲讽一笑,后会有期,只怕是后会无期吧。
五年之期看似久远,可是想必他们此生都不会再见。
那份所谓的救命的人情,其实也并不如何,便是没有他,夙毓也能在七日之期赶回来,救那个人一命。
可是就是这样的人情,他们为了不亏欠他,也一定会还。
既是见不到也得不到那个人,他要那份人情又有何用。
碧朱想的没错,他们的确是再也没有见面,而那最后的五年,秦峥却一直活在他的情报之中。
以一己之力挑战各个名门正派,竟是无一人能够让他拔剑出鞘。
他这般的惊才艳艳,名扬天下,连皇帝都不敢对他动手,可是这个人,早已属于了旁人,而不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