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来的男人,微笑道“一切顺利,回去再说。”
那人声音微沉,带着几分疑问“可是人都走了……”话语在身边人的目光下戛然而止“回去说,回去说。”
“嗯,走吧,”苏止言带着人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
“止言,你说是我长的帅还是他长的帅,他刚才看了你好久。”
“他。”温和声音坚定回答。
“啊?!”低沉声音有几分醋意“你不能喜欢他。”
“……”
家里有个熊孩子真难搞!
在夙毓的记忆中,前世苏止言也是跟他如此见面的,初次见面只觉得他温文尔雅,博学多知,堪称这京城的第一公子。
随即便是合作,合作的越多,两人的性子越合的来,那温柔的外表下,可不是那般的清风霁月,手腕狠辣样样不缺,两人颇有几分的惺惺相惜,倒也让那莽夫一样的七皇子齐云刑陈醋喝了一缸又一缸。
再后来,便是朝堂最紧要的时候,齐云刑披上战袍上了战场,苏止言为他寻求江湖势力,他便为他牵线了当初的魔教教主秦征。
只可惜朝堂已安,秦征却偏偏爱上了苏止言,处处刺杀齐云刑。
而幽冥教的那场灭教的灾难,就是苏止言被惹怒后的产物。
千里奔袭,夙毓带着秦征远走荒漠,护他性命,甚至在没水的时候放了自己的血给他,而那个狼心狗肺的人,在醒来后便丢下他一人逃走。
夙毓不怪苏止言,他从未向他、甚至他的幽冥十二楼下手,而他本就对秦征和幽冥教失望透顶,他带秦征离开,也不过是报老教主的救命之恩,受他嘱托看着秦征而已。
至于他最后留给苏止言的话,足够前世的秦征死不瞑目了。
前世的思绪结束,夙毓平复着再次泛起波澜的心情,迈入了铺中,他已然重生,便是不必再追着过去念念不放。
“这位公子想看些什么衣物?”伙计热情的招待着。
夙毓一挥折扇,笑着道“之前已然预订,今日来取,可还方便。”
那伙计微微一愣,试探着询问道“公子可要去后厢试试合身与否?”
夙毓风度翩翩答道“自然要试。”
“您请,我这就去给您拿衣服。”伙计带着路走在前面。
而到了后厢,夙毓递出了怀里的黑色令牌,上面赫然刻着一个六角的星星,却又是两个三角形组合而成。
夙毓记得曾经信中问过势力该以何标志,那人给他画了这个,名为六芒星,象征着至高无上之意,夙毓虽不明白,但这图形简单又不显眼,用起来也极为的方便。
那伙计一看令牌,恭敬行礼道“您稍等,”便是匆匆的拿着一个包裹捧了出来。
包裹拆开,里面有些寻常的衣物,乃是成衣铺的东西,夙毓在意的是那个细长的红木匣子。
“这个匣子是袁老板放置在这里的,您请自便。”说完,那伙计匆匆的退了出去,不再打扰。
夙毓伸手打开了那个匣子,随即有些惊叹的看着其中的东西,那娟布中深陷的,分明是一支长箫,可那材质……
夙毓拿起那箫细细打量,白色却带着微微的剔透之感,更是触手生凉,而在那箫尾箫身之内,分明有一只血凤镶嵌其中,宛若活物,极为的瑰丽难言。
夙毓很是喜爱的把玩了一会儿,这才注意到匣子中的信函,拆开来看,却是笑意加深。
“峥感念卿无武器傍身,日前寻天外陨石,纯白如玉,坚硬不催,以血锻化七七四十九日得两件武器,特赠卿,愿如所愿――峥。”
夙毓抚摸着那箫尾的血凤,神色变换不定,却终是笑了,心脏如同被岩浆灌满般的滚烫,秦峥,秦峥,秦峥,秦峥……
既然你敢如此敲击他的心房,灼热他的心,便是再也不要妄想他会放过你。
可你若是爱上别人,即便是不能同生,也能共死了。
夙毓看着这支箫很是满意,他前世纵情,使用的武器乃是一柄银制的烟枪,本来以为这箫如玉般脆弱,却不想竟是可以当武器来使用,长短也正是合适,就是样子太过扎眼了些,不过也不要紧,他们,很快就不用忌惮任何的人了。
夙毓将箫藏入了袖口之中,然后在后厢门外伙计的带领下来到了正堂“衣服袖口不合适,再改改,本公子过两日再来取。”
“是是是,您走好,”伙计很是诚恳的道歉并送出了门。
夙毓出了成衣铺,看着天色,朝着那酒仙楼走去,杨程的酒楼,菜色可比风花雪月楼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