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远,从东西两个方向分别包抄到敌后去,与中军形成合围之势。”他用炭笔在地图上画出两条线:“然后再从这里渡河。”他指了指河对岸:“这里是个山谷,咱们从这个口子渡河,敌人必定会在此设重兵埋伏,这就是此战的战场,咱们需要将他们在此全部歼灭。”
贺若道:“皇上,派臣去吧,臣可以完成此任务。”
拓拔叡笑说:“这计策既然是你提出来的,自然少不了你立功的机会。朕就属你七千兵,副将你自己挑。”
贺若高兴道:“谢皇上。”
贺若年纪轻轻的,却得到这样的重用。这计策万无一失,摆明了是立功的好机会。其他将领看的都眼红,然而知道他和皇帝关系不一般,受宠着呢,也不敢与之相争,只好心里嫉妒罢了。
拓拔叡点了独孤尼领另外的七千人,从西面过去。独孤尼也忙道:“谢皇上,臣必当不辜负皇上重任。”
拓拔叡道:“这一路地势平坦,要避开敌人的耳目,得多绕远路。骑兵不带粮草,各携战马武器,各带足半月的干粮,还有御寒的皮裘衣物,谨防半路出现大风雪。带上信鹰,进展顺利,每日放回一只信鹰,保持联络。”
冯凭道:“咱们上万人的骑兵,这么大的动静,敌人的探子肯定会知道的,要是敌人产生怀疑怎么办?”
拓拔叡笑道:“你说的很是,所以咱们要想办法,不让他们看出咱们的真实意图。”
冯凭不解道:“想什么办法?”
李益笑道:“这很容易。这里离盛乐不远,咱们只需要派出一些人,装成是信使的样子,再放许多信鹰到处盘旋,沿途放出风去,称盛乐有险,再假意分兵营救,敌人必定会被迷惑。等到了探子够不着的地方,咱们的骑兵再调转方向往敌人的后方潜入,神不知鬼不觉。”
冯凭问拓拔叡:“敌人会信吗?”
拓拔叡笑道:“敌人一定会信的。”
乌洛兰延请求作为副将,和贺若同行。
拓拔叡惊讶道:“你也要去?”
拓拔叡感觉他毕竟是个文官,参加这种军事行动似乎不太方便。
乌洛兰延道:“臣也想为皇上杀敌立功,请皇上给臣一个机会吧。”
贺若知道兰延很想打仗,也替他说话:“有兰延在,他也可以替我出出主意,请皇上允许兰延做我的副将。”
拓拔叡知道他两个是穿一条裤子的,遂答应了:“那你就做贺若的副将吧,不过你还得另挑一位副将,想好要谁了吗。”贺若毕竟年纪太轻,拓拔叡想让他立功,不过也担心出意外。
贺若道:“王雅。”
拓拔叡道:“这人靠得住,你持令去吧。”
一切部署完毕,各方开始行动。
拓拔叡营中还在欢歌奏乐,骑兵在风雪的掩盖下开始撤退。
柔然营中,吐贺真得到斥候的信报。
“敌人有一支骑兵从后方撤退了。”
“骑兵?有多少人?”
“不太清楚,估计有几千人。”
众人都震惊了:“几千人?这么大动静,他们是要做什么?不会是来偷袭咱们的吧。他们朝哪个方向去了?”
“是往南边撤退的。”
这个消息惊的一众人心惶惶,正吵嚷吵嚷,议论纷纷时,又又探子驰马回来了。
“刚刚咱们的人射下了一只信鹰。”
吐贺真忙让人将新鹰翅膀下的竹筒取下,展开一看,是一封求援信,从盛乐来的。盛乐有险,是写信给拓拔叡军中求援的。
众人传递着那封书信,表情都是将信将疑。
“盛乐能有什么险?除了咱们,还有谁能攻打盛乐?不太可能啊。这消息听的就不像真的,他们怎么会放弃这边的战事,为这点小事冒险分兵呢?”
有人提出疑问。
“这不见得。盛乐是他拓拔皇帝的旧都城,地位要紧,就算他们知道这消息不太可能是真,也不敢掉以轻心,肯定要派兵去救援的。说不定他们还以为是咱们在分兵偷袭他们的后方呢。”
这个回答很实在,的确有可能。盛乐是魏国的旧都,地位特殊,拓拔皇帝就算知道不可能也必须要回兵的。
“他们一分兵,对咱们更有利啊,咱们可以趁势出击了。”
吐贺真说:“还是不要莽撞,他们只分出去几千人,主力还在的。”
探子又来报:“敌军大军已经在河那边列阵,正敲锣打鼓,冲咱们叫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