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多年,虚无军团长一直不敢彻底进攻七界,就是忌惮他们。”
她脸上带着一抹哀伤:“我们……就这么慢慢衰落下去。温水煮青蛙,好狠的手法。”
“不过,虽然天剑祖师没有留下护宗法宝,却留下了大笔财富。”说道这里,她声音终于明快了一丝:“那就是整整二十个大千世界!我们所有的弟子,全都是来自于这些地方!”
她看了一眼徐阳逸:“你是飞升者,他们也是飞升者。只有我们认准了,才会亲自接他们上来。”
“无知。”徐阳逸还没开口,鱼肠在脑海中嗤笑:“飞升者的定义若是这么简单,七界根本不可能如此看重飞升者。”
“不说别人,单就说你,你是怎么飞升的?下界遇到主宰,遇到冥帝,遇到万界大战,还有巴别之塔,圣剑之塔,魔神骸骨……那是一步步杀上来的!就算最后飞升,都是腾格巴尔真身降临,就他们这些……和你比起来,简直是温室的花朵。”
徐阳逸低垂着头,嘴角浮起自傲的一笑。
是啊……他的经历,真的是足够坎坷,但是也磨练了他绝对坚韧的心性。战斗直觉,信心,决心无一不是巅峰状态。就凭他看到的天剑山庄其他人?
不客气地说,就面前这位虚位阳圣,照样不是他的对手。
刚经过剑风七谷的洗礼,他还没来得及消化呢。
“很好笑?”三长老眼中寒芒一闪而过:“还是你觉得天剑山庄如今还没有冲上甲等,贻笑大方?”
“尊重是相互的。”徐阳逸终于开口了,毫不退避地看着三长老的眼睛:“你不给我尊重,凭什么我尊重你。你真以为我非你们宗不可?”
“你!!”三长老霍然站起,虚位阳圣的灵力轰然爆发。然而刚刚升起,对面一股好不逊色的灵力排山倒海一样压了过来。
她心中猛地一寒,就在双方灵气对峙的一瞬间,她竟然感到一阵突如其来的心悸。
这一刹那,她仿佛看到了一扇地狱的大门在拉开,那种灭杀一切的感觉……那种尸山血海的血腥,让她全身灵气不由自主地暴动起来。
遇到了更高阶食物链的代表,防御已经是本能。
忽然,那一片令她心悸的灵气倏然消失,她浑身一震,胸口起伏地厉害,眼中带着一抹难以置信看向眼前垂目负手的男子。
这……是他?
她不敢相信,不愿相信,她宁愿相信刚才是自己感觉错了。
自己积年元婴,生长于体修门派,上过七界之链……刚才竟然被一个刚飞升的下界修士压住了气势?
“还请长老继续。”徐阳逸微笑道,他信奉一个道理:隐忍并不能换的所有人的尊重,没有爆发的隐忍那就是怯懦。
三长老看了他许久,刚才那一瞬间太快,白驹过隙,不愿相信中的不敢确定,心情极度复杂之下,她选择了逃避。
“他们每一个都是各界的天之骄子,但是在这里,这个特殊的地方,我们并没有像其他宗门那样按部就班地修炼。而是……佣兵形式!”
诡异的气氛中,刚才那一切仿佛没有发生过,三长老干咳了一声继续说道:“三大势力,无论是谁,都可以出资雇佣我们,这才让我们保住了这份族地。”
徐阳逸终于提起了一些兴趣。
“三大势力都被两位大圣面授机宜,就想吞掉我们的祖地,但我们身为佣兵,实力比其他宗门的修士高出一截,谁都不愿意灭掉我们。而他们单独一股势力,一旦和我们全面开战,不死也重伤。”
三长老继续说道:“所以,在我们这里,没有什么是固定的,没有什么是不变的。你想做道子,那么我说过,去争,去抢!一旦你坐稳了,我们的资源,会毫不顾忌地倾斜给你。别的不说,你身上可能是虚灵仙体,本宗的炼体之法,七界不说前五,但是前十绝对毋庸置疑。”
安静了下来,三长老直视徐阳逸的眼睛,但是仍然什么都看不到。
心中暗叹,她这样说话并不是愚蠢,而是他们根本不敢惹两位大圣,两位大圣也不敢做绝。断飞仙者的道统,这种事情放在哪里都不好说,两位大圣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如果飞仙无望,求的就是身后名了。
对方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一旦做了,不仅名声臭了事小,让麾下的势力心寒投往别处才是真正大事。
试想,谁敢在一个只因为一个“可能”的情况下就灭飞仙者道统的大圣手下做事?
她是在用另一种方式,希望通过徐阳逸的嘴将天剑山庄的不满和难处告诉大圣,并且告诉大圣天剑祖师确实什么都没有留下。
前提是,如果大圣会信。
“因为这个‘可能,’他们甚至不敢对大圣的手下做什么,只能一次次地哀求……”徐阳逸垂下的眼帘中,闪过一抹精光:“实力……没有实力,就如同现在的天剑山庄,除了哀求,什么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