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下过一场大雨。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百泉谷龙气润泽、周易手段超人,也阻挡不住这场暴雨的侵袭。已经有了几分夏雨的狂暴,‘望气云台’被雨鞭打得啪啪作响,九阳潭水都涨满了,怕是要过个三两日后温泉水才能慢慢顶上来,将雨水拍出,现在水温很低,洗不得澡,柳絮和常香姑着急也没用。
专家学者们倒是不在乎洗不洗得成澡,一个个泥猴般地挤进会议室;说是会议室,其实就临时搭建成的一个较大的房间而已,木牖被风吹得‘咯吱咯吱’乱响,外面风雨如注、四野茫茫,远远望去,身穿黑色军用雨衣,手上乌光闪亮的战士四处巡走,看得人有些紧张,却有有些好奇。
会议室的面积还是不小,中间有讲台、有高悬的幕布、有投影仪,只要将笔记本一连,想放研究文档就放研究文档,想放苍~老师就放苍~老师,还是高清的;周易集团弄来的东西,就没有垃圾。
讲台一侧支着张行军床,四面笼罩着白纱,隐隐能够看到一个曼妙的身体躺在其中,搞医的什么没见过,一看就知道是女体,还是个活色生香的大美女,绝非尸体标本,有心想走上去看看,床边背手而立的胡将军和杏眼怒张看谁都像看阶级敌人的裴玉让他们打消了这个念头。还是工作为重、科学至上吧,收起心猿意马、你好我好大家好,心思稍歪都躲不过这些顶级特务的眼睛,被打成猪头也是活该。
条仿佛电线的东西从摆放在床边的仪器上连接过来,通过贴片固定在这位美女的太阳穴和前额上,仪器又与电脑连接,通过软件转化出波纹图像,放大在投影屏幕上,这让专家们不顾再看美人,而是转过头来仔细看着波纹图,有人适时拉灭了电灯,房间里变暗了些,投影屏幕上的波纹图则更为清晰。
成祖德有些激动地站在讲台上,他脑袋后面有两幅图像,是用两台投影投射出来的,其中一个就是周易给出的癌因子方程式,在方程式的上下左右,有着一条条引导线,指出各种各样的推导公式和完善思路,这些都是在裴璨归来以前,各派专家围绕周易的方程式所做的努力;当然此时所谓的各派专家,也无非就是夏魏两人主导的‘基因学派’为主,成大嘴的‘精神学派’明显弱势,虽然蹦跶的很凶,却一直被紧紧压制,就像个新婚洞房夜的小媳妇儿,再犟也犟不过自家男人。
“各位都看到了,为了完善周易得出的半个方程式,这一月内我们做出了种种推向,可惜我们设置出的变量是没有一个可以完善这个方程式的,我做一个形象的比喻,这半个方程式就像是半张撕裂开的地图,我们却一直无法寻找到另外半张......”
成祖德越说语速越快:“这个变量中有无数次临床试验的结果,有基因学说支持者给出的种种基因组合,甚至还有巴颂大师利用释降图得到的虫蛊完美基因,可惜无论我们认为推演多麽完善,当试图去契合、完善这个方程式时,总会有这样那样的漏洞,让我们一次次面对失败......”
夏明伦和魏明鹤对视一眼,想要反驳却无话可说,正如成祖德说得那样,每次都是即将成功的时刻功败垂成,也不是没找周易问过,可周易也似乎没有更好的办法;他们也不是没有试过去推翻周易给出的这半个方程式,可是却发现单从这半个方程式来看,确实是逻辑谨言、推导缜密,无论如何验证,都无法更改哪怕一个数字和符号,显然问题不是出在这半个方程式,而是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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