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已洗得干干净净,擦干起身。
一边的凳子上早放了件叠好了的淡青色细麻衬衣,不用怀疑,一定是梅抱衾拿了他自已的。
之前穿的就是年季摩的,所以这次也无心理压力地抖开了这件衣服,感叹了一下料子的舒适后穿在了身上。放掉洗澡水又清洗了浴缸后,她想了下又将脱下的小内内再次穿上。虽然衣服对她来说长得成了连衣裙,而且料子也一点都不透明。但是当着三个明显是精力旺盛的雄性兽人真空着装,那是要承担极大风险的。所以,她毫不嫌弃将本该清洗一下的小内内又套在了身上。
打开浴室门,看到床上趴着的一大坨,吓了一跳。
以为会是梅抱衾,毕竟这里是他的房间。
仔细一看,却原来是郑狩。不过除了他有一身黝黑的皮肤,另两个无论是年季摩还是梅抱衾,皮肤都偏白。
他也是刚洗过澡,身上散发着干净的气息,而且一头黑发也被洗净吹干,正顺滑地摊在那个军绿色的枕头上,闪着健康的光泽。
他似乎等了有一会儿了,因为之前的战斗消耗了不少体力,正闭眼假寐。听到开门的动静,“唰”地睁开眼,黑眸热烈地凝视着她。浓密的大胡子下咧开一张嘴,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
“郑狩,你怎么在这里?不是现在该下去吃饭吗?”
哎呀,这郑狩只差冲她摇尾巴了,那个忠犬样会让她全无抵抗力的好不?!
“七七,我受伤了。”他瘪了下嘴,作可怜状,一边将*的背部朝上拱了拱,以吸引她的视线。
“很疼。”他继续撒娇,拉了她一只手贴在自已脸上。
看着面前这个人型萌宠,七七已对他无力吐槽。目光落在他背部,那里一道自肩胛骨下方斜斜拉伸到腰际的伤口确实看着不轻。之前他背着她到达这里的路上哼也没有哼一声,而且因为他那一身黑毛盖着也不觉得很严重,现在一经过水洗后创口皮肉发白外翻,很是狰狞可怖。
心中不可抑制地疼痛了一下。
这无疑是那种名为心疼的情绪。
在面对杨七七时,郑狩的策略比之年季摩更易瓦解她的心防,更让她觉得亲近与自在。
看着他把身边放着的一只小黑箱子划拉到她面前,杨七七忍不住瞪他一眼,换来他一脸傻笑。
这箱子分明是之前梅抱衾拿下楼的那一只,显然地他谋算着利用伤口与她亲近,硬是不上药挺到现在。
“疼死你算了,这么不自爱。”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听到他夸张地“嗷嗷”叫疼,终于嘴角逸出了笑意。
打开箱子,在他的指点下取了一管绿色膏药,挤在了伤口边上,弯下腰一边吹气,一边用右手食指轻轻地将药揉开。
郑狩幸福地半眯了眼睛,鼻中轻轻地哼哼。
我老熊以后可有福了,有了七七宝贝儿做妻子,不光是艳福无边,她对自已的温柔与疼惜更是让他不惜溺毙在其中。
“七七,你真好。”他说。
七七又送他一个白眼,双手插腰,娇蛮地道:“下次再这样,我可不会再管你。”
郑狩心中不以为意,面上却作悔改状,一边披上衣服一边道:“是,是,下次一定不敢了。”顿了下,他又拉过她一只手,说:“不光是我没有上药,年季摩那小子也不肯上药呢。七七训过我了,可不能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