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的窘迫,仍在滔滔的讲他的请客计划。
许诺却脸上阵红阵白的思忖着银子的事:自家这回走得早,这个时间郭书江想毕还未回来,这般便是自家回去也无处拿银子。实在不行就厚着脸皮,叫张常在预支了,自家下月的月银。总不能出去这一路上,均叫南宫长健请自家吧。
刚想到这里,就见张常在正一脚从屋里踏出。许诺刚欲开口,张常在便瞅着许诺了,高声大呼着鲁师叔,扭动着大屁股小跑着过来了。
这些在榜单上的弟子均都见过些世面,与张常在交道打得也多了,素知其为人。不过见到这等阿谀的举止,仍是投去了鄙视的目光。
张常在若无其事的跑到许诺面前。一恭到地道:“我想鲁师叔行的匆忙,准备便难充分。我便私自做主给师叔准备了两件衣服,和一些路上用度的散碎银子。请师叔勿要推辞。”
说罢变戏法般手上托出一个包袱。许诺接过包袱伸手一摸,果然里面硬邦邦的有些银子。不过却不是什么散碎银子,均是十两一个的银坨子,一共五个。
许诺暗道:这厮在自家身上,下这般大的本钱,却不知所图的是什么。这银子回来便要还他,莫要让他抓了短处被他所制了。
口中就道:“张管事真是细心人,东西我都收下。银子回来便还你。”
张常在急道:“一点散碎银子,路上勉强买些糖果零食罢了。师叔怎的这般生分还要还来还去的,这不是打小侄的脸吗。”
许诺听了这话,手中托着包袱,就有些左右为难了。
正在这时院门一开,走进几个白衣弟子。其中一人目光一扫院子里的人,忽然紧走两步到了许诺面前。施礼道:“参见鲁师叔。”
许诺一看是神机堂的江铁索。也回礼道:“原来是你,莫非你也是出去收租的。”
江铁索嘿嘿一笑道:“非但如此,还是与师叔一路的。这一次下来任务,我本在另一条路上,见了鲁师叔也在名单上。便央了原本与师叔同行的一个师兄,互换了位置,这才与师叔同行的。”
许诺也笑了道:“与我同行你可是有些吃亏,你一路上师叔、师叔的叫,别人可不会这般称呼我,倒显得你这个带队的最矮了。”
江铁索摆手道:“旁人是旁人我是我。我也不会与那些没眼光的计较。”
张常在这边忙着按照名单,将几名外门弟子分派到带队弟子身边。又给带队的白衣弟子分发了下山的腰牌。才恭谨地站到许诺身边道:“鲁师叔还有什么差遣。”
许诺摆摆手道:“我这里没什么事,你忙自己的吧。”
张常在却不走开站在一边陪着。江铁索见了也不理会这胖子。转头对南宫长健与柴科夫道:“这次下山虽是我带队,却要以鲁师叔为主。你二人均不可违了鲁师叔的命令。”
南宫长健拱手称是。
柴科夫一顿道:“他尚在外门便与我等相同,要我等受命于他,却也要有那个本事。”
江铁索面色一寒,刚待训斥这厮。许诺忽道:“你所说的本事,又是何物。”
柴科夫藐视了许诺一眼道:“莫以为进了榜单便目高于顶,进了前十名再对我说些傲气的话吧。你能赢得了我,便是本事。”
许诺暗忖:未下山便生出不睦,到了路上难免惹出祸端。不如便一次打他个心服,让他服帖。便道:“好,便让你看看我的本事,省得你出去后丢人,让我这个做长辈的也没脸,要丢人也丢在家里吧。”
柴科夫本就不屑许诺,听了这话更是怒火中烧。对江铁索一拱手道:“师兄可听得清楚了,是鲁再生寻衅挑战。莫要到我打残了他,再埋冤到我头上来。”
江铁索冷哼一声道:“自家找打。”
便退到一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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