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无怨言。”
“上官陌,你怎么说?”苏浅冲着房间喊道。
“随你怎么处置。”上官陌冷冷的声音飘出来。
苏浅抿唇笑了笑,看向大堂中的上官闲。没错过她听到上官陌的话时微微颤抖的肩膀。
“宁掌柜,这是克皇子赔偿的损失费,你找人修一修房子吧。”苏浅笑着,晃了晃已经破烂的栏杆,手轻轻一推,栏杆便坠落下去,一块木头刚好砸在上官闲头上,将她的额头砸破,鲜血立时流了一脸。她手中的银票轻轻落下,宁掌柜站在大堂中,那张银票一丝不偏的落在他手上。
“对了,给流花美人请个大夫,要请个好一点的,好好给她治伤。这么个标致的大美人,破了相可就不好了,以后还有哪个男人敢要啊?”苏浅笑着说道,转身回了房间,看着满地的狼藉,她皱了皱眉。
宁掌柜忙吩咐人上楼打扫,看了一眼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上官闲,哼了一声,吩咐一人去给她请大夫。
几个小伙计忙上楼清扫满地的残渍碎片,不消一刻钟,房间便恢复整洁。几个小伙计不敢久留,躬身退了出来。
苏浅冷冷看了上官陌一眼,走到隔间,躺到床上闭眼小憩。
上官陌从软榻上起身,从桌子上拿起一个蟠桃,追到里间,往里推了推苏浅,在床沿坐下,轻声道:”不是想吃蟠桃么?尝一尝吧。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他把蟠桃递在她唇边,胳膊支在床上。
苏浅咬了一口,哼道:“别以为一个桃子就能把我收买了,我不会那么轻易原谅你的。”
上官陌温柔笑道:“我做好长期被你折磨的准备了。”
苏浅瞥了他一眼,“底下那朵小桃花我要帮你剪了。”
上官陌给她擎着桃子,笑道:“不是都毁了容了么?”顿了一下,瞥见苏浅翻着白眼瞧他,忙道:“随你怎么剪,我没意见。不过我得告诉你一件事,她是我父皇的人,我能去到冥国找到那失踪的二十万军队,她帮了不少忙,你可以折磨她,但别折磨死了,留着还有用。”
苏浅讥讽的一笑,“我以前竟看走眼了,不知道她还是个深藏不露心机颇深的人,比克格勃有过之而无不及呢。她到底脚踏了几只船?”
“克格勃是什么?”上官陌挑眉问道。
“一种很厉害的细作。”苏浅大嚼着桃子,唔哝不清的道。
上官陌却很轻易地听懂了。
“你知道古往今来对待细作都是怎么做的么?”苏浅半支起身子,靠在他胸前,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啃桃子。
“不是处死么?”上官陌挑眉。
“嗯。”苏浅摇摇头,“比死还可怕,我听说都要施以酷刑,折磨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把所知道的都得吐出来才能死。”她回想着前世看的那些间谍片,一想到其中的情节,牙齿咬得桃子咯咯响。
“那你是打算要对她施以酷刑么?”上官陌挑眉。
“你舍得?”苏浅哼了一声。
上官陌凤眸落在她依然还有些愤愤不平的脸上,温声道:“你该知道除了你,这天下没什么人是我舍不下的。”
苏浅啃了一口桃子,斜乜着他。她从来没怀疑过他的心,只是一看到有女人肖想他,她总也忍不住醋意,就像他见不得别的男人觊觎她一样。
“宁掌柜,让人送坛醋上来。”上官陌忽然喊道,声音不高,却足够宁掌柜听见。宁掌柜得得得捧了一坛子醋上楼来,走到门口,忽然醒悟过来什么,脸上的表情分外精彩。他眼珠转了转,放轻了脚步,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又往楼下走去。
即便屏住呼吸,不弄出一点声响,又怎么瞒得住两人?苏浅白了一眼上官陌,喊道:“宁掌柜,把醋送进来。”
宁掌柜看了一眼已经破损不堪的楼梯,为了不使楼梯破损得更严重,轻手轻脚往楼下冲去,口里嚷道:“主子,店里刚好没有醋了,您要是有急用,稍等片刻,属下这就差人去西城打醋去。”
打个醋要去西城么?两人齐齐抽了抽嘴角,相视莞尔。所有的气恼伤心和醋意随着这一笑烟消云散,风雨初霁。
休息了一个时辰,时间已近申时,日头不似晌午猛烈,天也渐渐凉爽了些,两人起床稍作洗漱,用了些膳食,月魄送来一套衣裳给上官陌换上,两人相携走下楼来。上官闲仍跪在大堂中央,头上包了厚厚的纱布。
苏浅扫了她一眼,淡淡道:“流花美人,既然是你的选择,最好你不会后悔。不过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起来走了。”
上官陌挽着苏浅的手臂,看也没看她一眼。
宁掌柜小跑着出来,手中拿着一大包东西,急道:“主子,陌太子,这就要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