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克冷哼了一声。
白蒙将眼前的牛肉干往中间推了推,很随意:“陌皇子这话说得不错。”
楚渊吩咐人摆筵席,道:“本来父皇是为各位贵客准备了酒宴的,不过既然大家喜欢这幕天席地的风光,本太子便吩咐人将筵席摆来这里了。”
太监们捧来了大红的桌布,铺在地上,将各种美酒佳肴摆放在红布上,一列宫女奉上宫绣的精美坐垫,却被众人推了,依然是席地而坐。
“似这等筵席真乃破天荒头一次,倒也新奇有趣。楚太子别出心裁。”上官克抚手而赞。
“各位不嫌弃就好。”说着,屏退了一众太监宫女至十丈之外,“今日本太子就为各位贵宾执壶斟酒,弄一些太监宫女在此实在碍眼。”
苏浅拍手道:“太子表哥深得我心,那些个人在此会倒了胃口,反倒没了兴致。”
上官陌看了她一眼,温润的容颜带了一丝浅笑,道:“你倒是气消得快。”
苏浅白了他一眼,道:“上官陌,咱能不吃些干醋成不?他是我表哥,殿上那位是我大舅舅,是血缘很深的,他们不会抢了你女人的。你实在不必如此的。”
上官陌的眸光闪了闪,碎出一抹笑意,“你如今承认是我女人了?”
“朝堂上的话难道你没听见?当着那么多楚国文武,你当我说笑的?上官陌,日日同你出双入对,即便我再清白,只怕天下人都不会认为我是清白的。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担此虚名,坐实了就完了。”苏浅哼唧道。
上官陌温润如玉的脸上绽开一抹潋滟的笑容,瞬间若夺了天地光辉,引得众男神齐齐嘴角抽搐。“你早该这么做了。”他哼了一声。
苏浅不再搭理他的神经质,笑对众人道:“今日五公子独独缺了白誉,不然可真算是开天辟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次大聚会了。”
白蒙笑道:“他不来也好,本太子可不想再看见二弟遭受五年前差点丧命的苦楚。”他笑的纯粹,眼神并不看上官陌,只望着苏浅。
上官陌表情淡淡,道:“他最好像蒙太子一般识趣,不然本皇子可不介意再废他一次。”他口中所说,众人自然明白是个什么意思。誉皇子苏国求亲的事,毕竟也是被传得沸沸扬扬天下尽知。
上官克却哪壶不开提哪壶,道:“誉皇子正在苏国忙着参加科考,准备夺了状元好封驸马呢,六弟情路一片荆棘呢。”
上官陌一脸风淡云轻,似乎根本没听见他说话。
楚渊笑了笑,岔开话题道:“今日能齐集如此多的贵客,楚国之荣幸,今日本太子就执壶斟酒,以表诚意。”
说着,楚渊果然执起酒壶,起身为诸人一一斟酒。众人受的坦然,丝毫也不觉劳楚国太子大驾不好意思。
苏浅装出一副看不下去的模样,道:“你们就作孽吧。他可是一国太子,身份贵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楚国百姓视他为神祗一般,你们还真敢喝他斟的酒啊?倘或楚国百姓知道了,会把你们抽筋扒皮,吊到云都城墙上示众三年的!”
上官陌笑道:“正因如此,才更得喝不是么?毕竟楚国太子斟的酒不是谁都能有机会喝的。”
苏浅听言,从善如流:“也是。太子表哥,来来,给表妹满上,过了这村可就没了这店了,我可不想错过。就算明日被你的百姓扒光了吊到城墙上也值了。”说着,她高高擎起酒杯,等着楚渊来给她斟酒。
嘴角抽搐成一片。
上官克邪魅的一双丹凤眼一挑:“你还是不是女人?扒光了吊城墙上,也是你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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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陌扫了她一眼,凉凉地道:“苏浅,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苏浅只看着上官克,淡然地:“我是不是女人,你的六弟是最清楚的一个,你问他。”
上官陌立即没了言语。眸光中碎出一抹笑意。
场子里的目光或浅淡或深邃,无不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颜色。气氛它有些怪异。
上官克撇嘴:“你们两位也该注意些影响!这里还有未婚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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