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只想换得半世逍遥/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叹天黑得太早/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飘摇/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独自醉倒/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一身骄傲/歌在唱舞在跳/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飘摇/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独自醉倒/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一身骄傲/歌在唱舞在跳/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
这首曲子本就极美,加上苏浅空灵如天籁般的声音演绎,只觉歌声比美酒更醉人。
歌由心生。苏浅许是临时起意唱了这首歌,却是叫人立时纠结于她的人生态度。偌大的园子里,琴声歌声舞剑声,明明是如此震撼人,却似能从撼人心魄的乐声中听见每个人的呼吸声。
一曲罢,三人的剑势也堪堪收住,四围陷入一片寂静中。
“这歌可真是美极。公主,这是什么歌?奴婢可从来没听过。”绿桐笑着,先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宁静。
“这歌嘛,我也不晓得叫什么,是很久以前的一位奇人所作。”久到前世,苏浅心里不由一丝冷寂。
“什么样的奇人,竟作了如此奇特美妙的歌曲。”林娇道。
“那人叫东方不败,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只是在古书中见过。”苏浅只记得林青霞在电影《东方不败》中抚琴而歌的样子,骄傲而孤寂,至于是谁作了这曲子,早已不记得,随口就杜撰了几句。
“公主,弹到一半换曲子,害死我们了!”崔梦雪横眉喊道。
“是啊,那是什么劳什子曲子,缠缠绵绵的,叫我们三个大男人怎么舞剑?”墨凌也嚷嚷。
“女人来舞这剑还差不多。”寡言少语的墨翼也加入讨伐阵营,一张冰块脸千年不化。
众人眼角余光都瞥着正在剥虾子的上官陌,虽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却也不敢提苏浅唱这样的歌是什么意思,故意都拿话打岔。
苏浅好笑的看着三人,无奈道:“我错了,我罚酒还不成么?”
“那成,罚你喝了这一坛。”崔梦雪递来一坛新启封的酒。
“这酒很贵的。”苏浅看着那坛酒,好笑化作苦笑。
“反正也不是我们花钱。你也不打算拿它去卖钱。贵又如何?”崔梦雪扁嘴。
苏浅求助的眼神看向众人。楚子玉回去烤炉前辛苦工作了,根本不看他们这边,林娇很知趣的跑到夫君身旁帮忙。晏飞尹媚正举坛猛喝。胡不图醉意朦胧半卧在花荫里。绿桐耸耸肩,表示她一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无能为力。墨凌正恶狠狠盯着她。墨翼俊脸如冰。剩下一个上官陌,在一边专心致志的剥虾子。
“好吧。我喝。回头醉了记得把我抬回房,别把我搁外面泡露水。”
苏浅有些怯怯,接过那坛酒,深吸一口气,对坛口就猛灌起来。
多少年来,苏浅豪爽起来时是真豪爽。虽然前世栽在一个酒字上,但此生并未因此就怕了这个酒字,她的海量是出了名的。喝酒从不造作也是出了名的。
上官陌剥完一盘虾,啪的放在苏浅面前,未着一语,忽然施展轻功,扬长而去,背影清冷。
众人见他突然离去,不由齐齐一怔。他自到来虽然没说几句话,只静静地或浅酌或给苏浅烤东西吃,却风华盖过所有人,如今离去,玫瑰园瞬间失色。
苏浅喝酒的动作顿了顿,也只是瞬间,继续若无其事喝酒。一坛酒喝罢,拈起一只虾放入口中,尚能笑出来:“鲜嫩可口,火候正好。”
“我喝了,满意了吧?”苏浅白了三人一眼。
三人齐齐哼了一声。“果然是个没心没肺的。让你喝你就喝,你是傻子么?”崔梦雪斥了一声,转身找酒去了。
“我……”
“有一天,你是不是抛下我们,就独自去逍遥了?”墨凌瞥了她一眼,冷声。
苏浅一愣,没言语。
气氛急转直下。她怔愣中不晓得是为什么。
墨翼深深看了她一眼,没什么表情。“喝酒去了。”转身追崔梦雪去了。
苏浅怔愣了一会,忽然换上笑脸,“不过是一首歌而已,也值得你们这样!下一个谁表演?晏飞!尹媚!胡不图!”没人应声。抬眼望去,只见晏飞同尹媚正席地而坐划拳拼酒,已然醉的口齿不清,胡不图在花荫下正抱了酒坛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