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但具体这二人之间又有什么关系,他自己也不清楚,明溪便理所当然以为这只是个巧合,但这时听柳泉忽然提起,不觉诧异:“怎么,他们又跟宋王有什么关系?”
柳泉仰望向天,叹了一声:“也难怪韩枫不知道,我若不是小时候就听了谭头儿的话,如今只怕也要以为他二人八竿子打不着,只是个巧合罢了。唉,这些话我在心中压了很久,谁也不敢告诉,如今全说给你听,也算了了件心事。”
明溪见他不明着说下去,反而长吁短叹起来,心中着急之余,倒觉出几分蹊跷:“柳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呵,你是专找这个机会,要说给我听么?”
柳泉点了点头,道:“自从落雁关一战,我就知道我输给了韩枫啦,再也翻不过身来。很多事情他都不及我,但那时他从地底下钻了出来,我就知道,我也有一样是不及他的……就是命。这么多年,我总觉得我的命比他要好,比他要特别,直到那一刻我才知道自己竟骗了自己这么多年,也真是愚蠢。我还记得小时候,谭头儿有一日拉着我,说瞧中我有做生意的法子,他给我些本钱,想办法给我供货,让我在离都中好好发展,看看能做到什么地步……”
他似是陷入了沉思,双眸不再看着明溪,而是恍惚间落在了远处,凛凛目光之中,全是回忆。明溪不再问他话,而是静静听他讲了下去。
“我那时才十岁吧,其实也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谭头儿给了我一个小箱子,里边有很多离都压根见不到的新鲜玩意儿,还有一块玉,就是青魇。”
白童和青魇的事情明溪也听韩枫讲过,依稀记得韩枫说那都是当年的二皇子从夷族人手中得来的灵物,分别留给了他的两个孩子……可怎么柳泉的青魇,竟不是祖上传下来的,倒是从谭头儿手中拿到的?
柳泉道:“青魇认主,我以为我便是皇族遗脉,顿时心高气傲,想着以后要做一番事业,无论如何不能再当这个囚徒。那时在我眼中,什么韩枫、什么杜伦,虽然都是跟我从小长大的好朋友,但无非是只知道玩泥巴的无知小子。他们从来不为今后考虑和打算,在离都不过是混吃等死罢了。”
“其实现在想想,我也不过是个孩子,只是因为觉得自己与众不同,就妄想逆天改命,一夜之间便成熟了起来。那箱子里其他的什玩五花八门,对孩子来说都是再新鲜不过的东西,可我就生生压抑着自己的玩性,想着每样东西能卖出一个什么样的价钱,甚至想着这些钱以后可以做什么用……就这样,做了自己第一笔交易,接下来七八年,日日如此。”
“谭头儿总是在帮我,当然之后也问我收些银子做报酬。我知道他一定有门路,他一定不是个简单的囚犯,但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知道,只闷头拿货,然后闷头给钱,然后把攒下来的金子一箱箱沉到濑离河底,直到黄计都来到城中,问我拿去黄金。”
听到这里,明溪再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不是黄计都听人告密,找你强抢了黄金么?”
柳泉“呵呵”笑道:“告密?这是韩枫以前告诉你的吧。哈哈,那时他也蠢得很,自然看什么都像是旁人告密来的,你换了如今的他再去想这件事,多半就不会是这种说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