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要被打的负责不成?天底下哪有这般道理。”
“你!”罗怀信火气一冲,就要摔杯而起,罗斌忙一摆手拦住了他,怒斥道:“信儿,怎么这般没大没小的,且不说为父是在和你梁伯伯说话,你不得插嘴。就算你不是我儿子,难道就能随意替主将出言?还不快跟梁公敬酒道歉!”
“……是!”罗怀信一咬钢牙,强忍怒意,端起酒杯冲梁温面前一敬——因为力气用得猛了,满满一杯酒倒是泼出了小半杯——随后不等梁公说话,他已仰头一口将酒吞下,把杯子重重放在桌上。
“呵呵……”罗斌略显尴尬地对着梁温笑了笑,“年轻人火气旺,还请梁公不要见怪。不过梁公方才的话,也是有失偏颇呀。”
梁温暗暗搓了搓掌心汗水,嘿然笑道:“这就要请罗司马不吝赐教了。”
罗斌道:“事情总有因果,有先后。汉星关也好、门山小关也罢,都是伏涛城主动进兵攻击,死伤再多,都是咎由自取。如今我们收复失地,同时为自保来战,出师名正言顺,二者当然有云泥之别,又岂可混为一谈呢?”
梁温冷笑道:“自保自保,倒是打到我的家门口来了?这还真是新鲜。”
罗斌道:“诶,梁公,终究是伏涛城不对在先嘛?况且,就算不说汉星关和门山小关的事,那我们圣上和离后在象城附近的夷族山上被阁下义母所困,又算什么呢?梁公自己的手可以往远了伸,换了旁人就不可以么?”他顿了一顿,又道,“梁公,想必你也听说我们圣上如今在北方,这一次没有随军而来的事了吧。哈哈,圣上他深得老王爷亲传,对阵法造诣颇深,就连智峰也败在他的手下,想来是不会担心伏涛城还有什么后手的。”
话到此处,亦是**裸的要挟。梁温脸色发白,想着连智峰都死在韩枫手中,心中愈发没了底气。他慌乱间夹了口菜吃,筷子不稳,倒是掉了些在桌上。
罗斌笑了一声,道:“说了这么久了,我也是有些饿了。那咱们就先吃着,填饱了肚子再说别的。”
两边态度已经明了,谁胜谁负看似已成定局。梁温叹了口气,暗骂自己一声不争气,又道:“也罢,那便如此吧。我也只是希望让百姓免于战祸,希望罗司马能尽快将消息报给芒侯。”
罗斌道:“不急。这么大的事情我到底做不了主,终究还是要等侯爷亲自过来跟您会面。在此之前,咱们不妨讨论讨论换防的事情。”
“换防?”梁温不解,“换什么防?”
罗斌笑道:“梁公只是说伏涛城士兵数量削去三分之一,可没有说过士兵构成如何。现今我西代士兵也久战疲乏,正好到城中休整一番。届时,我建议为体现信任和公平,将伏涛城中一半士兵与我们这边做个交换,如此一来,两边都有对方的人,谁也不需再防着谁,岂不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