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刘玉换上一副愧疚的神情,说道:“瑾舒其实说得对,这件事是我没处理好!”
此话一出,大家都惊讶地看着她,乔香琴道:“妈,这关你什么事,你也是一番好意!”
“不错,我确实是一番好意,”刘玉叹气道;“当时我见冬梅在家里闷得慌,正巧柳太太又叫我出去打牌,我想着正好带她出去解解闷,就答应了。老爷也知道,我是爱静的,想着冬梅去了几次后已经和那些太太们熟识,也就放心让她们去玩,想着即便是有什么事,那些太太们也会打电话通知我的。后来我头疼的老毛病犯了,躺在床上不想见人,不想管事,这才忽略了冬梅。那也是因为我实在没想到会有人这么明目张胆的行骗,也没想到那些平日和我交好的太太们竟是什么消息都没有告诉我,现在想来我都有气……”
说着,刘玉走到王冬梅身边,王冬梅相信女儿的话,见到她就怕,明显地一瑟缩,而刘玉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似的,拉起她的手柔声道:“即便是我不舒服,你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事情,还是应该来问问我的,你这孩子就是太实心眼了。你当时为何不来问问我呢?我难道还会不见你不成?”
王冬梅嗫嚅着说:“当时,当时我也没想到高太太是在骗我!”
刘玉看着她沉默了一会,乔香琴“嗤”的一声笑出声来;“人笨成这个样子也是没救的,不用说了,妈妈,那些太太们估计也在等着看她的笑话,故意不出声了!我们乔家有个这样的儿媳妇,说不定已经有不少人等着看笑话了!”
此话一出,乔瑾舒心中立即一沉,背脊骨凉飕飕的,因为她忽然明白到,她忽略了一件事。
那边,本来插不上话的乔万山见妹妹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妻子,再也忍不住,当下沉下脸来:“香琴,冬梅到底是你大嫂,你怎么说话的!”
“哟,有人摆大哥的谱了!”乔香琴捂住嘴,怪模怪样,接着又低低说了一句:“什么东西?”
乔万山虽然生气,却拿她没有办法。
面对绵里藏针的奶奶,尖锐的大姑,阴阳怪气的小姑,乔瑾芸更是没有办法,只能安慰母亲。
而整个过程中,乔永年只是低垂着眼,不发一言。
刘玉将丈夫的神色看在眼里,淡淡一笑,又看向王冬梅接着说道:“冬梅,我知道你心中委屈,可是有件事你要明白,你是我们乔家的媳妇,代表 就是我们乔家,至于你以前是哪里来的,做多么的,人家是不会太在意的,更不会因此来谅解你的,你做得好是应该,可是只要出一点点的差错就会成为别人的笑柄,丢了我们乔家的颜面。虽然有我教你,可有些事情也需要靠你自己琢磨的,像这次的事情,你要是多长个心眼,和我说说,断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对不对?冬梅,很多事情终归是要靠自己的,老是指望着别人来帮你,这样可不行!”
说得王冬梅一张脸煞白。
刘玉转头看向乔瑾舒泛白的脸,笑道:“瑾舒,你说奶奶说得有没有道理?”
乔瑾舒看着她,说不出任何一句反驳的话。
因为刘玉说得对,他们来到乔家已经是事实,人们才不会因为他们是从乡下来的,就会同情他们或是包容他们,不知有多少人等着看他们的笑话,不知有多少人绞尽脑汁地想从他们身上占便宜。
在这里,他们的身份不是他们犯错的理由,他们不能赶快跟上他们的脚步,他们就只会被抛弃,被淘汰。
辛苦?难受?当然,可这便是他们想要留在乔家的代价。
这时,乔永年站起身来,看着王冬梅,语重心长地说:“冬梅,你妈妈说得很对,要做我们乔家的媳妇不是吃喝玩乐那么简单。你要赶快努力成为配得上我们乔家,配得上万山的媳妇,否则,以后你就哪里都不要去,以免出去一不小心又丢尽我们乔家的脸面!”
说完,乔永年转出书桌,径直出了书房,再也没看任何人一眼。
王冬梅低下头,在丈夫的怀中颤抖,脸色像纸一样的白。
乔瑾芸和乔万山扶着她走出去,乔瑾舒跟在他们身后。
和刘玉擦肩而过时,听得她说:“瑾舒,你是很聪明,可惜,你还嫩了点。”
乔瑾舒转过头,见到刘玉眼底的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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