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不见的纪紫蓝和汤月也同他撞上了,纪紫蓝匆匆和他说了两句,便忙带着汤月走了。
陆长亭诧异回头问马三保:“我方才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么?”
马三保摇摇头。
陆长亭百思不得其解:“那她们见了怎的如同见鬼似的?”
马三保脸上发红,心道,您这般模样,谁也不敢抬眼多瞧的。
陆长亭走到半道,突然顿住了脚步:“王爷在哪儿?”
守在旁边的下人低声道:“在花厅。”
于是陆长亭脚下生生一拐,就往花厅去了,马三保顿了顿,忙跟了上去。
这是醉了啊!
陆长亭其实只是醉得快,但醉得并不深,如果没有在马车上摇晃那一阵,陆长亭也就不会有这般迥异的表现了。
他抬脚横冲直撞地进了花厅,花厅外的守卫瞪大眼不知道该拦还是不该拦,一个迟疑间,陆长亭就已经进门去了。
守卫们对视一眼,想着平日里燕王是如何待这位陆公子,便也就放下心了……
花厅里有什么人在说着话,但陆长亭一时也想不出是谁在里头。
他大步走进去,坐在里头的人被惊动,不约而同地转过头来,声音也戛然而止。
陆长亭眼里就只有个端坐在那里,手中捧着茶盏的朱棣。
陆长亭清了清嗓子,喊:“四哥。”谁知道因着体内都透着股倦怠,那声音也就软绵绵的。不仅陆长亭自己被吓了一跳,那头的朱棣也被吓了一跳。
朱棣和他身边的人同时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又不约而同地朝着陆长亭走了过来。
“长亭……”
两人在陆长亭跟前站定,不约而同地动了动鼻子。
一股淡淡的酒香。
“长亭饮酒了?”说这话的却并非朱棣。
陆长亭这才勉强朝那人看去:“……啊,道衍。”连“师父”俩字都忘记带了。
朱棣看向马三保:“谁人请长亭去饮酒的?”
马三保立即将史嘉赐出卖了个底儿朝天。
朱棣面色一沉,回过头来再看陆长亭这般面容泛红、媚眼如丝的模样……脸色更为黑沉了。
马三保小心地抬头打量了一眼。
王爷的脸色很难看。
诶……道衍主持的脸色怎的也这般难看?
……
朱棣不欲再与道衍多谈,当即攥住了陆长亭的手腕,将他搂进了怀中,道:“我瞧长亭是醉了,我先带他回去歇息。”说着这话的时候,朱棣都能感觉到自己体内有一股强烈的欲.望在攒动,若是再留下来,朱棣觉得自己怕是要出丑了。
何况……朱棣不敢想象,陆长亭这一路走来,被多少个人瞧去了这般模样……此时自然不愿再让道衍多看两眼。
道衍连说话都来不及,朱棣便已经带着陆长亭大步走出去。
陆长亭被朱棣夹在怀里:???
他没醉啊。
…
他们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花厅外。
马三保站在那里怔了怔,等他回过神来,再看向道衍,却发现这里有个人比自己发呆发得还厉害。
马三保脚下碾了碾地面,留下来乖乖给道衍奉茶倒水了。
主子走得干脆利落,却没说这客人怎么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