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当时都具体说了什么?”
“我问姐姐,是不是她总在背后说我未出嫁时就在外面勾三搭四,早就不是什么清白之人,姐姐说是又怎样,这城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气不过就和姐姐吵了起来。”
“吵架的时候你都说了什么?”
“我说……我说就你这等嘴巴贱的毒妇,就应该被开膛破肚,你小心着点总有一天会遭报应……我那只是乱说的,从来没有想到晚上就出了这样的事情,老爷,姐姐不是我害死的,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厅中响起柳碧桃凄凄的啼哭之声,这时厅门口一道尖利的声音响起。
“我看就是你这个贱婢害死如烟妹妹,还不赶快坦白?!”
房间的门口,司徒烈的大夫人林锦屏正满面怒容地站在那里。
“夫人,你怎么过来了?”
司徒烈皱了皱眉头,起身迎了过去。
“府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又怎么能袖手旁观?!我毕竟还是你府上的正室!内院的这些事情,我不管谁来管?!”
林锦屏不满地看了司徒烈一眼,眼光扫过坐在一旁的司徒锦和戚枫,在看到戚枫的时候,神色才缓和下来。
“我是被冤枉的,姐姐不是我害死的!”
看见走进来的林锦屏,柳碧桃忽然满面愤怒地喊了起来。
“你住嘴!你这个心狠手辣之人!”
林锦屏走上前,毫不犹豫地抬手给了柳碧桃一巴掌。
“事到如今还敢喊冤,为什么你白天说了那些恶毒的话之后,晚上张氏就死了?而且死法和你所说的死法一模一样,你不觉得这实在是太过巧合了吗?”
“要说最有可能害死张姐姐的,不就是你吗?你恨我们几个恨得要死……别忘了多年前的枫华裳,别忘了她是怎么被你们几个联手搞死的!”
柳碧桃捂着半边脸,歇斯底里地喊出这么一句。
听见枫华裳的名字,戚枫和司徒锦的身体同时一僵,司徒锦的胸口一痛,忍不住抬手按住自己的胸口。看见她的表情,戚枫默默地伸过来一只手,带着一点让她感觉到疼痛的力道死死攥住了她的手,冰冰凉凉,却充满了力量。
“你给我闭嘴!不要自己害了人还疯狗一样的乱咬人,她是自己病死的!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听见柳碧桃的话,林锦屏怒不可遏,抬脚将她踹到一边。
“既然杀了人就不可能一点线索都没有,不如我们去她的房间去查一查。”
林锦屏转头看向司徒烈,司徒烈点了点头。
柳碧桃的房间位于主宅的东厢,房间十分的雅致,比上司徒锦所居住的那栋小鬼楼,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里面粉色的床幔层层叠叠,桌上一个青白釉三足香炉还点着香料,柔而淡的香气轻轻袅袅,让人醺然欲醉。司徒锦皱着鼻子深深地嗅了嗅,是熟悉的香袋草的味道,但是里面还参杂了别的香料,闻起来晕晕的,好像连意识都恍惚了起来。
“这香有问题。”
司徒锦凑近戚枫的耳畔低语,戚枫拿起香炉看了看,回头问一直低头跟在他们身后的柳碧桃。
“这香是哪来的?”
柳碧桃抬眼看了看戚枫。
“这是香袋草加了另一种凝神香,武姐姐送给我的,是她从宛中带回来的。”
“宛中?武姨娘家难道是宛中的?”
“嗯。”
几个人在柳碧桃的房间之中仔细搜寻,司徒锦忍不住想,既然是害人的东西,嫌疑人又怎么会把它放在轻易就会被人找到的地方?一定是藏在极其隐秘的地方。
司徒锦一边点着下巴,一边在屋中乱转,想着如果自己有一份可以置人于死地的东西会藏在哪里?然后,司徒锦就看见了摆在柳碧桃床上的两个精巧的苏绣绣枕,司徒静想起自己小的时候,每次得到压岁钱都喜欢把它藏起来,而那时她藏的地方就是——枕头。
司徒锦拿起绣枕仔细地看去,其中一个绣枕缝合的线跟枕上其它的线颜色略有差异。司徒锦捏了捏,拿了一把剪刀照着那个绣枕就剪了下去。
“你在干什么?!”
柳碧桃看见司徒锦的举动一脸惊骇,冲过来就要抢,被戚枫一把拎住衣领。
“你别乱动!”
戚枫把柳碧桃推到一边,然后站在司徒锦的身边。
“你发现了什么?”
“枕头里面有东西。”
说话之间司徒锦已经剪开了柳碧桃的绣枕,绣枕的枕芯之中夹着一个黑色的小锦袋,司徒锦把锦袋打开,里面的东西在众人的面前露了出来。
“不是!不是我!”
柳碧桃忽然捂着脸哭了出来,司徒锦疑惑地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里面是一个娃娃,娃娃已经被开膛破肚,露出的填充物居然全都是女人的头发,在娃娃的肚腹之中还夹着一张黄色的纸符,上面用朱砂写着一些字,司徒烈看过去,发现那上面所写的正是张如烟的生辰八字。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柠檬不萌亲亲投了一颗地雷!o(* ̄3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