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三爷现在热得迷迷糊糊,焦距都不能调准。他渐渐地混乱了思想。以致当他仰面朝天,被葛岳峙捧起脸颊轻柔啜吻的时候,他都没有反抗。
他的下颌被捏住,只能微扬起头,松开紧闭的牙关,温驯地放纵外物粗暴的入侵。
感觉并不恶心,但也不十分有趣。闯进来的大概是一尾愣头愣脑的小鱼儿,四处碰壁也不罢休。师三爷是个没有情趣的,他在睡梦中试试探探地用牙齿去磨合那鱼儿,调兵遣将去对抗它,暗暗蓄谋着要乘其不意嚼个满嘴鱼香。可惜这鱼儿机灵得很,它四处乱窜一阵后,便一个漂亮甩尾,潇洒离开了。
手腕被抓住。先是垫底一层柔软的棉布,然后才将布条一圈一圈地缠上。他的双手被拉起,绑在床头上。结结实实地打了一个死结。
凉意有条不紊地渗透肌肤,散落的发丝撩过面颊,炙热的气息喷吐在脖颈边。师三爷没有觉出哪里不对。他缓缓闭上眼睛,躯体在匀称的颠簸中战栗。他的灵魂在躯壳中焦迫,身体却像蒲公英,轻飘飘的,随风飘荡,散落在云端,草丛,泥土中,燃尽之后消融。
波涌由下往上,强烈的舒适感使他毛孔贲张,血液沸腾。涓涓细流潺潺而下,流经全身。骨骼,肌肉,经脉,血液,毛发,无一幸免地被卷入一片漩涡之中。
师三爷感觉自己在翻涌,大起大落,像驾驭一匹急欲挣脱缰绳的烈马,或掌舵一艘在暴风雨中剧烈摇晃的船只。在这场开疆辟土的战斗中,他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拉灯——抽象吧!大丈夫吧!想吐槽是不是?放马过来吧!~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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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三爷身不由己地快活了一场。第二天,当晨曦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she入房间内,一扫黑暗带来的颓靡阴郁时,师三爷已经醒得不能再醒了。
他呆呆地坐在床上,只觉触目所见皆是惊心。
空气里满是沉闷的麝香味,衣物凌乱地散落一地。被子鼓起一块,他的身旁伏着一个温热的躯体。葛岳峙赤身*地躺在他身边,单手环抱在他腰肢上。他不知何时已然醒来,此时正仰起脸看他。眼神中带着股孩子气的忧伤依恋。
事实摆在眼前,便是师三爷再极力回避再自欺欺人,也不能心存侥幸诓骗自己!
师三爷只觉自己被迎面劈了道惊雷。他怔怔地与养子对视,脸上一阵青白交错,是饱受打击,脑袋供氧不足,险些不能回魂了。
良久,他捡起一旁的睡衣披上,勉强遮住满身红痕。他目光期冀地望了养子,脸上堆起一丝牵强的笑意,语气却是绝望悲恸的:“喝了酒,走错房间,认错人了,是吗?”
葛岳峙低下头:“我爱你,我在你的牛奶里下了药。”事到如今,已经不需要隐瞒什么了。便是他极力隐瞒,师三爷也肯定能够很快做出联想。
为了坦白从宽,葛岳峙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
师三爷当即像被针狠扎了下似的,他浑身剧烈抽搐了下,脸上露出空洞困惑的表情。沉默良久,他哆嗦着嘴唇,手一指房门,语气是酝酿了狂风暴雨的平静:“现在,滚出去。”
葛岳峙的头低得更深了,几乎埋在胸口。他默默地掀开被子,露出肌肉虬扎的壮硕躯体。他的肌肤是苍郁的麦穗色泽,可以想见,线条凌厉的肌理下必定隐藏着恐怖的爆发力,便是再挑剔的艺术家,也不能苛责这种雄性之美。然而师三爷只瞥了一眼便快速避开了,他只觉眼下的一切通通不堪入目。
葛岳峙没有离开。他仿佛不知道羞耻为何物,光着身子走下床后,他低着头,在师三爷面前膝盖一弯,端端正正地跪了下来。
“三爷,对不起。”
他这一跪,一道红白相间的黏稠液体便顺着大腿根流了出来。
师三爷眉头一跳。他最是见不得这种来历的血。这使他更加难堪且混乱。
葛岳峙心头也有些发热,但这种时候他也已经无所畏惧了。他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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