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见姜衍过来,姜妙之自是满脸惊诧,与他远远对视那一刻,心里头想的全然都是姜衍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为什么会过来?他对将军府的地形似乎还挺熟络,这又是为什么……
姜衍望着她时亦是满心狐疑,思忖着姜妙之这个时候明明该在营丘才对,为什么会在将军府?站在蒙恬旁边倒是不稀奇,可公子扶苏怎么也在这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姜妙之忍不住先开口,怔怔的问道:“衍哥哥……你怎么会在这儿……”
姜衍朝她走近,言道:“这话我倒是要先问问你。”
姜妙之听言满脸尴尬,却见姜衍已然走到她跟前来,莫名其妙的对着公子扶苏微微颔首,却是一句话也不说。
他自认是宋国的长公子,宋国虽亡,可他依然是宋国的公子,依然身份尊贵,没有必要与人低声下气,面对秦国的公子,这样一个同为“公之子”的人,实在是弯不下腰与他行礼,便只是点点头客气一下。
而后又对着蒙恬颔首,唤道:“姑父。”
姑父?姜妙之听唤有些发懵,姑父?姜衍竟唤蒙恬姑父?难不成蒙恬已有妻室了?还是姜衍的姑姑?这么说,就是姜挚的姊妹?
可他若是当真已有妻室,她待在将军府一个多月了,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总不可能古代的女人真的是谨守三从四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啊,就算是这样,那她整天待在后院,她也该与他的夫人碰过面才对啊!
姜妙之正兀自思忖着,这时姜衍已与蒙恬和公子扶苏打过招呼,这便回过头来发问她,问道:“妙之,你不是去营丘祖宅了么?怎么会在这儿?”
约摸是在五六天前,姜衍曾去淳于家找过姜妙之,咸阳城南面的一片小山坡上,他们二人小时候亲手种下的虞美人开了,漫山遍野都是火红的一片,看着很是令人赏心悦目,那日/他去南山看见,便赶紧跑到淳于家来,想要告诉姜妙之,想要带她去看,岂知竟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高高兴兴的跑到淳于家,岂知得知的却是姜妙之一个月前便远赴营丘的消息。
难怪在姜夫人的葬礼上,那整整七天,他都没有看到过姜妙之,当时他本想询问,奈何身为姜夫人的长子,他不便离开灵堂,便只好作罢,直到后来才知道姜妙之去了营丘,赶不回来。
可如今却在将军府看见她了……
“呃……”姜妙之含含糊糊的搪塞道:“对呀,一个月之前去的营丘,今天早上刚到咸阳。”
姜衍见她言语间有些敷衍,自是狐疑,便又追问道:“那你怎么到将军府来了?”
姜妙之道:“我……我来拜见我师父。”
说话间,伸手指了指蒙恬。
“师父?”姜衍仍有些不可置信,这便顺着她所指看向蒙恬,想要从蒙恬那里找寻结果,便略带试探的唤道一声:“姑父?”
蒙恬却是一脸懵逼,什么师父?还师父?那都是许久以前的玩笑话了,,可姜妙之一个劲儿的冲着她挤眉弄眼,公子扶苏看见了也不停的给他使眼色,他便也不好不承认,只好应道:“嗯嗯,对,我是她师父。”
姜妙之见已圆谎了,顿时松了口气,满脸笑意的转头看向姜衍。
其实她大可将此事原委如实说出来,怕的就是没人会信,若说是因为一个月前地震砸伤了腿便寄居在将军府养伤,这事儿自然说得过去,加上蒙恬确实曾是她师父,可如今她这腿早就已经好了,当初砸出来的伤口到如今连半点痕迹都没有,要说寄居在此养伤,恐怕不能令人信服。
她便只好搪塞着说是刚从营丘回来,首先过来拜见师父。
姜衍却还是打心眼儿里不相信的,可既然蒙恬也帮着姜妙之圆谎,他就算丝毫不相信,也得装作半信半疑的样子,应道:“哦,原来如此。”
姜妙之又一个劲儿的冲着他点头。
姜衍不好再多说什么,只看向蒙恬,言道:“姑父,我此来是为了祭拜姑母,适才来的时候已去祠堂祭拜过了,现如今也已知会过姑父,就不再叨扰了,阿衍告辞。”
姜妙之微微一愣,原来蒙恬的夫人已经过世,难怪她待在将军府这么久却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事儿想必是在她穿越到秦朝以前,如若不然,她住在隔壁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蒙恬点点头,应道:“嗯。”
姜衍随即转身要走,可姜妙之却丝毫没有要跟着离开的意思,姜衍察觉她并未跟来,便回过头望着她,唤道:“妙之,这师父你也拜见过了,现下不随我一同离开么?”
“嗯?”姜妙之颇为无奈,看来今儿要回淳于家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她只好应道:“当然得离开!”
说完转向蒙恬,有些做作的行礼,言道:“师父,徒儿告辞。”
而后又用眼神于公子扶苏告别,这才快步走到姜衍身边,与他一同离开。
公子扶苏目送姜妙之与姜衍肩并肩走远,心里头一时间颇不是滋味儿,当初聪淳于妙绮口中得知姜妙之与表哥姜衍自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向来都是亲密无间,甚至是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而今又看见姜妙之跟着姜衍一块儿走了,,便免不了遐想到姜妙之与姜衍二人手拉着手形影不离一同进出的情景……算了,还是不想了,越想越不开心……
姜妙之跟着姜衍一同走出将军府,而后便往西朝着淳于家走去,适才刚走出将军府,那种感觉,还真是有些久违,姜妙之掐指一算,她似乎已经有一个月零两天没有出来过了,再掐指一算,她似乎已经有五个多月没有从将军府走出去过了。
毕竟上一次从将军府走出去,还是在去年除夕当晚,那天晚上很生气!
路上姜衍问道:“妙之这一个多月,果真是...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