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夫人气得眼都大了,气呼呼道:“这般说,你们还有理儿了?”
封嬷嬷笑道:“不然亲家太太说说,那一处是没道理的?”
刘夫人早被封嬷嬷绕进去了,自然是找不出道理来的,最后只得放韩芳去了。
封嬷嬷已算是给刘夫人留情面了,只堵了刘夫人拿韩芳理亏处做文章的心,没反过来问刘夫人教子无方的不是。
待韩芳和封嬷嬷一去,刘夫人直靠炕上的靠背上,抚胸喘气,“难怪这个韩芳是个无法无天的,原来根源就在这。”
刘夫人正气着,刘平勋就来了,在韩芳那里没得出来的气,就全部都冲刘平勋去了。
刘平勋起先还不明白,后来总算是听出来,原来又是因的韩芳,气得刘平勋也不往韩芳那里去了,一拐就往程落薰那里去了。
也是近来程落薰越发的温情体贴了,所以刘平勋两杯黄汤一下肚,就把什么都牢骚给程落薰知道了。
程落薰自然小意温情地安抚了一番,又说:“说起来,奶奶是越发骄纵了。爷是个大度,把爷得罪了,爷也不会同奶奶计较,可如今奶奶却把太太也气着了,日后就怕老祖宗都要受她的气了。这是要认真降服家里的人,唯她一人是大,这如何得了的。只怕日后再没个宁日了,爷要赶紧想个法的才好。”
刘平勋道:“还能有什么法的。”
程落薰道:“爷可还记得我父亲的那位习医的好友?”
听到程落薰忽然提起死去的恩师,刘平勋一时不自在,便胡乱说不记得了,又道:“好端端的说起这些做什么,真扫兴。”
说着,刘平勋就要走。
程落薰见刘平勋,心内直冷笑,面上却像是禁不住落下眼泪,道:“我何尝是无缘无故提起的,你当我愿意提起的,父亲到底是因我而被气死。我如今说起不过是想起父亲那位好友他曾有一秘方,专治嫉妇的叫贤妇方。”
刘平勋一听,就驻步了,“天下间还有这样的方子?”
程落薰抽泣道:“别处有没有我不知道,但我却是知道一方,只是效应如何还不得而知。我也只是见奶奶她如今闹得越发不成样子了,便说给奶奶她用上一剂两剂的又何妨,横竖都是些去肝火心火的东西,也吃不死人。若真能去去奶奶的火气,大家都安生了,也就阿弥陀佛了。”
刘平勋听了,觉着也是道理,于是道:“她如今可是坐着双身子的,可不敢胡乱给她药吃,你把方子拿来我瞧瞧。”
程落薰从边上炕柜里拿出一方来。
刘平勋接过一看,果然只是些去肝火心火的名称,却又非凉物,一时刘平勋心里就有了打算了,“我拿到药堂去再问问看。”
程落薰也没说什么。
花羡鱼记得,那日是十一月初二,原跟去刘家的封嬷嬷跌跌撞撞,惊惶失措地回来了,说韩芳死了,刘平勋下的毒手。
韩太夫人听了当下便昏厥了过去,将军府上下顿时不得安宁。
而这事儿非同小可,花羡鱼到底还是打发人去回了韩悼滑和韩束,但却只韩束回来了。
韩束回来先问了韩太夫人的身子,这才得空问明白封嬷嬷原委。
封嬷嬷说在韩芳睡前还好好的,今儿一早身子就凉透了。
等刘家人请来大夫,韩芳早不中用了。
大夫一番诊断后,说韩芳是中毒而死的,唬的刘家人赶紧彻查,最后大夫从近来刘平勋给韩芳吃的安胎药药渣里验明,里头有一味药虽轻,却是韩芳原就不受用的,一旦毒发便会痰气致哮,窒息而亡的。
封嬷嬷知道后,这才慌慌张张地回来报信儿了。
听完,韩束当时便摔碎了一个茶盅,眼都红了。
虽说素日里韩芳和韩束姐弟两都不亲,可韩芳到底还是韩悼操留下的骨血,韩束嘴上不说,到底还是偏袒的。
“刘平勋。”韩束这里吼了一声,就冲出去找刘家算账。
这时韩太夫人也醒来,听说韩束怒火匆匆地找刘家算账了,哭了一会子,嘱托花羡鱼也跟去,定要让杀人者,偿命。
作者有话要说:年底了公司和家里的事情就要多了,眉头要尽快完结这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