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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怎么说?”
“父亲说的含蓄。”他扶着我走到一旁的亭子,端的是小心翼翼生怕我不小心摔着。晚晴在前面挑着灯,时不时的嘱咐我和曹丕小心些。
我在石凳上坐下,悠悠道:“其实,事情到了如今,丞相大概也是对子建很是失望吧?”
他淡淡的答应一声,“啊,其实,这件事情本不该做的这般狠绝的,只是我若不这么做,父亲只怕对他仍存着念想。”
“那魏讽那边的事情,你又打算如何呢?”
“安插的细作信里说已经查到魏讽暗中是与谁勾结的,他的事情不着急,我有自己的办法,眼下,更需要担心的是汉中。”
“汉中出什么事了么?不是于禁在汉中驻扎的吗?”
“于禁元月的时候夭了一个孙儿,父亲念及于禁府上无人主持,让夏侯渊暂时镇守汉中,想必是军营里谁走漏了风声,黄忠声东击西,夏侯渊腹背受敌,战死沙场了。”
月色如水倾注在抄手游廊上,四周一时静极,只剩不知隐藏在何处虫儿低鸣。夏侯渊自中平六年就跟着曹操,之后便随曹操东征西讨,历经官渡之战,五出平叛,平日里对曹丕也是非常看重,作为长辈,虽与我们府上不常往来,却竭力给曹操推荐曹丕,他也是这许多人中,最认可曹丕的人。至去年,先后虎步关右,平定汉中,直逼的刘备退军至巴蜀一带,战功赫赫,所向无前。
曹丕不再说话,站起身来定定的看着漆黑的夜色里朦胧的弯月。我亦是随他沉默着。此时此刻,他心中一定很是难过,于公,战死了一位良将。于私,他失去了一个对他鼎力支持的长辈。而我无法安慰他,因为,良将逝,当举国同悲。而在政局动荡的乱世,良将逝却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只会让敌人趁机攻城略地,所以只能安静的马革裹尸,将难过和伤心都深埋在自己心里。
过得一日,王府差人来宣旨,曹丕携了我一同前去正殿领旨。
旨意的大致意思是,如今许都的叛乱已经制止,汉中那边于禁已经连夜赶回主持大局,刘军大有卷土重来之势,于禁自己怕是疲于应对。言下之意是曹操打算再次领兵出征,势必要将刘备斩草除根,除之后快。
曹丕心思重,待承了旨送走传旨的侍官,便对我直言道:“昨天父亲便已经给我说了这事,今天再过来知会我便是决心要带着子建一同前去了。”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问道:“王爷是心中还无法放弃子建吗?”
曹丕却摇了摇头,道:“不是无法放弃子建,而是不想再让子建在邺城主持大局。况且,子建武艺并不比我低到哪里,是文采太过卓越才淹没了武功,这次带着他也好,让他看看这战场上的血流成河,对他也是种磨练。”
我心中一暖,大抵就算曹丕再如何算计,也终归是对自己的亲兄弟下不了手吧?只是,曹植不懂,或许是活得太过分明,觉得两虎相争,必有一死,才处处处心积虑的对曹丕痛下杀手,从最初的刺杀都明面上的诬陷。其实,以前的我也不懂,像曹植看曹丕一样的,我也这么看待曹丕,认为只要是他想要的,想做的,用尽何种卑鄙手段,都要做到,得到。其实,我着实看错了他。他是个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人。
我轻轻走到他身边,伸手搂住他的腰身,揉揉道:“答应我,不论到哪里去,离我是远是近,都把墨竹带在身边吧。这些年,也不知怎么的,就是觉得只要墨竹跟着你,你就不会有任何事情,会平安。”
他点点头,收我入怀,“墨竹武功深不可测,谋略算计周到,有他在我行事起来也是倍感轻松。我答应你,但凡有危险的地方,一定让他随着寸步不离。”
见他答应下来,我便宽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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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六月底,汉中军报,刘备席卷了上庸。
那一日我才给曹丕收拾好行装,对墨竹是千叮咛万嘱咐,望他能护曹丕平安,护自己周全。墨竹一一答应下来,劝我不必忧心,说是曹丕自六岁上战场,从未受过致命的伤,况且,不用我嘱咐,他也定然会寸步不离的跟着曹丕。
他的承诺,我自然放心。
其实,我与曹丕成成亲那日,便多的是离别少的是团聚,只是曹丕心中有我,常常是挤出时间陪我,早些年辜负了他不少情意,待明白过味来之后,心里却再也无法像以前一样云淡风轻。他在身边的时候,边想着让他少些忧心,他远征在外,我心中又万分放心不下。
以往曹丕出外征战,我都会去卞夫人那里等待消息,只是今次不同以往,曹丕走了小半月,我却惫懒至极,连去卞夫人那里小坐都不愿意,屈指算来,自曹丕走后我到王府的次数也不过两次,皆是请过安后,便匆匆回了府来。
之所以躲着卞夫人,是因为崔芣的死是我暗中动的手脚,而那个已经卧床瘫了的无辜的栗美人,也是我所害的,我还不是没心没肺的人,到了王府难免就会听到那栗美人的状况,便再没有了心思和卞夫人笑谈。
而卞夫人,也因为崔芣的事情心里有了疙瘩。虽然明地里并不挑破,可这件事在她与我的心里始终存在着,无法抹去。如今婆媳之间也不过是维系着面上的和善。不过想来卞夫人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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