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掌,大手高抬,号令莫无言燃放反攻的信号弹。
蓝色的烟花在天空璀璨绚烂爆开,撒向四周,他大手挟着满腔的仇恨果断向城中不同方向指去。
那些个训练有素的亲兵与护卫早就愤怒填x,他们分成几队,有次序地分别朝不同的地方奔去。
还是那神速的速度,天降奇兵,脚步无声,身影迅速隐在黑夜里。
暮倾云随后与青碧跑来,眼前亦是清静下来,她一瞧那灯火辉煌的郡尉府,就气不打不一处来,“奶奶的!正开庆功宴!”
恰巧一队巡夜的兵士闻号弹爆开赶来。她一推青碧,双掌互挽,两股浑厚的掌力击出,当即把那二十多个人震倒在地,尔后,点足追白衣男子而去。
郡尉府。
路边四子正与那些武士、战将们兴高采烈地推杯换盏,大贺今日下午攻破城池,热烈的气氛、酒水洒落几案,砰的一声散开响,烟花爆开响惊了路边二郎。
他怒气横溢,闪了眼身后的松林铁铲。
松林铁铲便急忙跑出去看个究竟,他正仰头奇怪地看着天空瞬间即逝的烟花,平和的氛围里就猝闻一股铺天盖地的杀气袭来,还没来得及拔刀,寒光惊现,扑嗵一声栽倒在地,瞪着一双大大的死鱼眼,真个儿死不瞑目。
这倒地声轰然,惊了开着门坐在屋内的路边二郎。他一个纵身跃出,就见院中亦是横着松林铁铲,而一株开得独天妖艳的花枝旁却站着一个玉树临风白衣银发的英俊男子。
夜色浓郁,他一时没看清楚那男子是谁。
惊怒填充在他眼里,不可思议地问:“你是谁?”
夏侯子曦微微眯着一双卧蚕眼,眼里全是墙边堆叠的手足兵士尸体,寒星四射。
他仍是那幅淡淡然的表情,缓缓地上前一步,剑锋一颤,横剑于前,怒视着路边二郎与陆续奔出的十多个将领、以及闻风而动驻定在这院的几十个乌龟。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的瞬息间,空气中就波激而来一声悦耳的女子声音。
“当今皇上驾到!你还不接驾?”
一点雪色从后面飞窜而来,虽是踏地,却无声响,而白衣胜雪的女子一头青丝披散,露出大半个清丽脱俗的绝美脸庞,后面也跟着个拎剑的女子。
“皇上?”路边二郎快速地闪了眼女子,便怔怔地盯着面前的男子。
这会儿眼睛适应光线了,凭着记忆,男子长相与今皇上有几分相似,可皇上显然是头黑发,而这男子是一头飘飘银发。男子赫然是那威镇南疆的硕和王爷,而那说话赶来的女子正是有着小魔女邪称的硕和王妃,可这两人纵使武功再高,这十多万精兵也不是对手。
他嘲笑几声,“原来是硕和王爷与硕和王妃到了!这儿已经沦陷,你们俩若是投降,本将不计前嫌,定封你们为大将,一并共享荣华富贵。”
恰在此时,残阳与残风一个纵身跃进,残风把手中拎着的老狼首级向路边二郎身上砸去,嘴里怒吼道:“狼崽子!看看这是谁的人头。”
路边二郎乍见一黑乎乎宛如球的东西当心口砸来,自然反应一闪躲开,接着没想就一脚踢去,闻言,脸色大变,就复追向那在空中飞划的人头。
一株老槐树前,秋风瑟瑟。路边二郎战战兢兢地捧着那颗血污满面的人头,越看那捧着人头的双手越是颤抖得厉害,最后圆瞪着一双愤出怒火的眼睛向夏侯子曦,还是不可置信道:“这是?”
暮倾云剑横于前,上前一步接话,“你老爹的人头都认不出。白养了你个白眼狼!”
这话令身后的夏侯子曦赫然轻笑,就是欣赏她的个性,他修长的大手尔后把她拉到了身边护着,冲着路边二郎悠然地道:“狼崽子!你的东夷家院完了。一天到晚疯狂侵略夏侯国的东夷不过如此,几天的时间就让你的政府瘫痪,全国悲歌。现在,本王的人接管了你的东夷,可笑的是,你破城不过半日,就自以为是。岂不知本王使了招请君入瓮之计。本王到来之际就是四面反击之时!还不受死!”
路边二郎君霍地大惊失色,抬头屏气凝神静听观着。
耳畔在此刻已是轰轰声与杀喊声震天,而观着天空,东西方以及南方皆隐隐有攻城的声响传来,十多万大军,应在忙着迎敌。不闻兵士来报信,显然,这郡尉府已经被团团包围了,与外界隔断。
现在,正如面前这位王爷所说,此城正受着四面夹攻,而兵士无将领,很快大乱,此城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