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个道理!”看着那尖锐的针尖就要落下,她刚放松的神经又猝然收紧,可不想受这不必要的痛苦,“嗨!我怕疼,你可别乱动!”
“放松!放松便不会疼!”他眉头一拧,显得也很无奈,光滑的手指轻轻地划过她的锁骨,话语有些暖昧。
若不是那针尖顶在胸前,她定会马上舒心地闭上眼,可此时他的这话不但起不了作用,还让她想到了医院里给人打针的护士所说的话,而灵光一现,又想起他道这痣为‘穿心泪痣!’时的惊讶情形,心里突然懂了他为什么这样做。
一股悲凉袭上心头,眼角潮了,“别弄我了,就让那痣这样吧!”
“不行!这痣不吉!我定要改变它的形状!”他的话刚劲有力,斩钉截铁,而话落,那针尖已经决然地落下。
她确实感觉不到一点疼,只是依稀看见他手起手落,还有就是不停地轻轻擦试,虽没亲眼所见,但也能想像得到,那细嫩的地方一针落下,便会涌出一颗饱满的血珠,如那红一般夺目。
她终于知道这痣对于他来说是多么地沉重,心一酸,两颗眼泪顺着小脸滑落,小嘴里溢出,“可你刺的是朵花吧!难道你不知道桃花纷飞,会桃运不断吗?”
他停下,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情愫,让人捉摸不透,但没等她察觉,他马上就又落下一针。
粉红色的纱帐,让她产生了无数联想,脑中不断闪出的画面里有前世的男友吴子曦,也有邂逅相遇的北雁王夏侯决然,当然,最后停留在她脑里的是夏侯子曦。
在她闭上眼睑,暗自悲伤之时,就听他道:“终于完事了!”
她睁开眼,他一派喜气洋洋,如大作完成!指尖落下时,她灵敏地弹跳而起,不顾一切地跃扑到他身上,潸然泪下。
就听得“扑嗵”一声沉闷响,他拥着她倒在了床榻上,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丫头!再也不是泪痣了,而是一朵花!”
“有那么重要吗?”她断断续续地说着,越发地伤心。
“当然!我宁愿你桃运不断,也不要你伤心哭泣一辈子!”
她抬头,坐了起来,低头看着那亦是耀眼的红色,那花确切地说更像一朵栩栩如生立体的百合,可却是红色的,“这是什么花?”
他摸向她梨花带雨的小脸,留下抹淡淡的余温,“你臭美!还以为我会给你刺朵桃花!这是番外的丽合花!代表着完美、纯洁,百年好合!当然,是与我!”
她破涕为笑,这话悦耳,十分爱听,冲着他调皮地撅了下小嘴,猝不及防出手点了他的穴,还有泪水的大眼一眨,神秘地俯视着他,“你完成了,也轮到我了吧?”
话音一落,她便疯狂地拉扯着他的衣襟,如一只发情的小母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