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冰凉浓烈的男子气息忽然从唇瓣上传来,乐正锦虞的瞳孔猛然放大。
他这是疯了么?
南宫邪却在她的惊愣间放开了她,他不自在地将头瞥向一旁,墨绿色的缎带随着他的动作划出一道零碎的曲线。
游走花丛这么多年,尝过无数美女滋味的他,方才居然像一个刚接触女子的毛头小子一般,心里竟荡起了层层涟漪…
该死!
乐正锦虞不知道他内心的波折,只为他放开自己而松了一口气。
“公主魅惑男人的本领果然见长,孤王刚才差点也把持不住了。”南宫邪轻笑,把玩着手里的匕首,掩饰自己的情绪。“就是不知道孤王前段时间请公主拿的东西,不知道公主有没有拿到手?”
乐正锦虞大怒,面色上却未表现出来。她没有忘记与南宫邪的交易,只可惜那侍卫统领已经被宇文睿杀了,她好不容易才引他上钩,只等着完事之后能拿到东西,谁知道宇文睿大婚之日却丢下了娇美的皇后来了她的未央宫…
她看着红宝石镶嵌的匕首在他的手掌间轻旋慢转,摇头道,“哀家还没拿到手,不过哀家会尽快想办法。”
不知为何,南宫邪对她一口一个哀家感到烦心,“哐锵”一声将匕首给扔到床榻上,金褐色的眼睛闪着明显不满的表情,“莫不是公主真当自己是东楚的太后,甘愿为宇文靖那老皇帝守寡不成?”
“难道不是么?”乐正锦虞反驳道。“圣上现在不也是金龙之躯?”
南宫邪淡然一笑,却是不改口,“听闻锦瑟公主进了楚宫,公主可有什么应对之策?”
北宜国的两名公主皆是高端艳绝,同父异母下的荣誉地位的争斗永远是无休止,他知乐正无极对那个小公主的偏爱程度,好心提醒道:“可别让她坏了事。”
乐正锦虞嗤笑,“哀家既敢留她,就不怕她有什么威胁,圣上只管放心。”在东楚可由不得她!
话落,她却陡然看向南宫邪,疑惑地问道:“圣上是何时到了东楚?又怎会出现在明国寺中?”
南昭前些年的储位之争在天下不是秘密,南宫邪凭一己之力排除了原本所有实力满满的皇子坐上了如今的位置,从一个游离在外默默无闻的皇子到一国的帝王,个中心机与铁血手腕无不让人忌惮。但他也相对应地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来收拾南昭新的朝廷局势,对内安抚,还要防备他国的趁虚而入,林林种种,花费了他巨大的精力。三年中两人暗地里只有书信来往,他可没有提过半字要来东楚的消息。
南宫邪如实回答,“孤王早在月余前就已经来到东楚,得知公主之前每年都会来这明国寺礼佛,便秘密从城外打通了到这个房间的地道…”他指了指沉香木床榻,佯装感慨道:“凌云峰的山脉甚是曲折,这项秘密工程可是花费了孤王在东楚所埋藏的一半人的精力,孤王这几日可都是睡在这床榻下面的黑漆简陋的地道内翘首以盼公主啊!”
乐正锦虞刚想说什么,南宫邪却面色一改,低声提醒道:“有人来了…”
果然,外面却传来沐雨清脆的声音,“太后,奴婢已经备好热水,现在奴婢可否将膳食送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