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萧观音又要动手,他连忙捉住美人的柔荑:“不闹不闹,听我给你说……”
随即轻轻附在萧观音的耳边,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过去,就见玉美人也忍不住“吃吃”的开始发笑。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我直到今天才明白这其中的深意所在……”
“呸,你就使坏吧!欺负了人家,还要说这些疯话,也不害臊去。”不过话是这么说,但她想起刚才烛光下那亮晶晶的一小滩水渍,禁不住也悄悄失笑。
又一番你侬我侬之后,两人才好不容易进入了正题:“如今落阳灾变已经消解干净,我再留下也没什么意思,准备离开上京了。观音婢,你怎么办?”
辽国境内的贵族们几乎全都是信仰佛教,因此萧观音的小名就叫做观音婢。
只是原来称呼这个名字的人,只有她的父母两人,旁人连知晓的资格都没有。等到嫁给了耶律洪基成为皇后,这个小名更是彻底藏在了梦中不让人知道。
可是遇见了命中注定的冤家后,偏她就是忍不住要把小名告诉丁阳知道。
特别是情浓意浓的时刻,每每在她耳边轻轻呼唤一声,萧观音就感觉整个身体都开始了战栗和抽搐。那种感觉,简直就像登上了天堂。
每次听到丁阳这样低声叫她的时候,萧观音都是心头一片火热。
可是此刻听到后面的话语,却让她整个人都瞬间冷却了下来,如坠冰窟。
好像下一刻丁阳就会从眼前消失,情不自禁先紧紧的抓住了男人的臂膀紧紧抱住,才满是幽怨道:“不行,我不让你走!人家再也离不开你了,假如你要走掉,那我就只有去死了。”
“可是我们之间……我就不说了,但你毕竟是大辽的皇后。我倒是不怕耶律洪基,就算他知道了我也不怕!可你呢?就算我带你走,可你跟了我,就再也不大辽的是皇后了。甚至连你和家族的名声都可能会被毁掉,你也不在乎吗?”
“不,我不怕,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萧观音激动的坐起身来,浑然不顾薄被从肩头滑下去,露出曲线宛然的山峦叠嶂:“做不做皇后无所谓,家族的名声也不是由我一个人负担!不能跟你在一起,就算做鬼我都会不开心。”
哪怕早就拥有过无数次,可丁阳看见身前美人洁白如玉的肌肤,仍然又有些意动。
好容易强忍下来,先将萧观音再度揽入怀中,这才开始说话:“好吧,皇后的位置无所谓,耶律洪基也是无所谓,可是耶律浚你也能放下吗?”
此话一出,登时就感觉怀中的娇柔玉/体轻轻为之一颤。
耶律浚就是萧观音唯一的子嗣,眼下已经12岁了。虽然萧观音和耶律洪基的关系很是僵硬,但两人却都对耶律浚的感情很深。
年幼的时候,耶律浚就能言善辩又格外好學,深得耶律洪基的喜欢。
皇帝认为这个孩子聪明惠达,绝对是上天对他的恩赐!
于是年仅六岁,耶律洪基就把儿子封为梁王。结果第二年,耶律浚随着耶律洪基出外去游猎。连射三箭都正中猎物,更是让皇帝高兴不已。
耶律洪基本人就是酷爱游猎,对于箭术好,还能陪他一起打猎的儿子就格外的喜欢。
当然,对别人就要说出更为光明正大的理由来:“我祖先历代相传,全都是骑射过人。契丹正是因此而建基立业,威震天下。这孩子虽然还年幼,却是深得先祖之风!”
后来更是在射猎中遇见了十只鹿,耶律浚一连射下了其中的九只。惹得耶律洪基大喜过望,还专门因此而设宴庆祝。
隔了一年,等耶律浚刚刚八岁,就确立为皇太子了。
在萧观音和耶律洪基婚姻关系名存实亡之际,就是凭着耶律浚的周旋,才保持着萧观音对生活的一丝期望。
可若她从此就离开了大辽,离开了上京,岂不是再也见不到耶律浚了吗?
一想到儿子,萧观音满脑子的火热顿时就冷却了许多。
丁阳,我所欲也;耶律浚,亦我所欲也;舍谁而得谁才能真正满足呢!
一夜无话,即便是等丁阳偷偷离开,萧观音都还是没有丝毫睡意。无论割舍掉谁,都会让她格外的心里难受。
思来想去,还是恳求丁阳留下来别走,继续呆在上京就好。
反正耶律洪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中至少有三百四十天都在外面游猎,她可以和丁阳继续双宿双飞也没人知道。
但丁阳却告诉她这不可能。
“为什么?”萧观音想不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