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的。”
温虞不说话,温婉则上来问:“姐,你真的没事?”
温虞好久没看见妹妹,这会儿才见到,心里开心,笑着把人拉到眼前看:“我们家婉婉瘦了。”
温婉一听,两颗大眼珠子一下就掉眼泪,断线珍珠似得往下滚,她朝温虞身上一扑,含着哭腔道:“我和妈急死了!真以为你出了事,爸爸走了,家里再没你可怎么办。”
温虞拍着小姑娘,难得笑得情意绵绵:“我这不是挺好的。”
“你伤了哪里没有。”
“没,哪里都没,就算有,见了你也都好了。”
温婉抹眼泪,声音嚅嚅:“姐姐。”
“嗯?”
“咱们都好好的。”
温虞心里越发甜:“我们会好好的,姐还要看着你出嫁。”
小姑娘破涕为笑,躺在家姐怀里撒娇。
温虞和她闹了一会儿,一旁的叶瑧被凉了下来,语气也酸凉道:“看来我应该明天来。”
温虞留人:“多谢你看我,脑白金就不用了。”
叶瑧斜眼:“买都买了,你留着呗。”又问道:“你怎么跟他一起消失的?绑架?诱拐?”
温虞说:“是车祸。”
“车祸?”叶瑧吓一跳,“你这可是在玩命儿!”
温虞不以为然:“我没十足把握不会做这事儿的,当然是事前都演练过。”
叶瑧嘴里不屑,半晌又笑着说:“姓李的被你骗的团团转了?”
温虞则摇头,“这我吃不准。”李谨然何许人,十年壮大了一家公司,靠着家里仅有的一点儿人脉,就将UA变成本市最大的服装龙头,谁见了都要在他面前恭谨上三分。有这点能耐的男人,铁腕可见一斑,洞察能力也非寻常,她有没有叫他看出来,她还真不能确定。
要知道,有些人被骗过一次很难再骗第二次,有些手段用了一次就难以再用第二次。
她用了第二次,是在赌博,赌他的心,博他的情。
温虞问了叶瑧利源最近的情况,叶瑧也是替她做幕后操盘手之一,另一个是安宋。
她道:“你回来的当天,我把从服装比赛内部事宜和米兰机票都交给范晟博了,她当下也抛了最后的股份,安宋那头收进了,今天就会公布你挂名手里的股票数。”
温虞心算了一下,即便范晟博都抛了,合起来还是不够,没法把何新禹拉下来。
叶瑧看了眼她,安静的时候骄人,算计的时候骇人,只有她能跟那男人耍一出攻心计。
叶瑧一想,提起接下来的安排:“既然你已经有了对付何新禹的证据,后面的事也不用做了。”
温虞摇头,笑了笑:“这还不够,我要看着他一点点从天上掉下来,一无所有。”
这人要是被仇恨扭曲了心,任谁劝也劝不动,温虞这会儿在劲头上,叶瑧懒得多劝,她道:“记者那边都安排好了,就等你和那人结婚……”
话没说完,走廊那边有了脚步声。特等病房周围素来安静,所以一旦有人,动静会听得很清楚。
叶瑧带着温婉道:“看来你等会儿得忙了,我和你妹妹先走。”
出门的时候,恰巧撞上来人,叶瑧忙收拾笑容,带了恭敬:“哟,好久不见啊李总。”
李谨然点头,对不熟的人依然言语稀少,光是站在面前就盛威凌人,他开了口,语气重,含义也深:“刚和阿虞叙完旧?”
叶瑧脑门出了汗,心道这人疑心确实重,肠子曲折也多,不能轻松对付的大角色。一会儿却又掩饰好,脸上笑道:“哪能跟她叙旧,她现在不是记得那些么,我特地卖了脑白金来。”
说完推了小姑娘,温婉即便不待见李谨然,这会儿也跟着在面前说了两句圆谎。
李谨然笑着瞧两人,问她们:“要不在坐会儿,姐妹俩好久不见了吧。”
叶瑧忙拒绝:“不用了,聊得够久的,把人累着不好。”
李谨然侧眼去瞧里面的女人,眼神里确实透了点丝丝倦意。
他眉头一皱,也顾不得送人,忙进去倒了茶给她:“连夜叫人买的,去疲倦,美容养颜。”
温虞接过来,看着里面的玫瑰和茶叶屑浮沉,他却道:“趁热喝了……全喝。”
温虞心道:你脾气也不比我好哪里去。但又照着他的话去做,完了交还茶杯,他默默收了放一边。
一时间,偌大的病房又是沉寂,两人均在这会儿讷了言语。
好半会儿,他还没说,她却趁着这空档道:“我好像记得点了。”
“从前的,和何新禹。”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阿虞聪明,我们李总也不笨=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