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虞说:“这字难写。”
李谨然把药递过去:“嗯,下次再教你好写的方法。”
温虞说:“那你现在教我。”
李谨然不同意:“现在要吃药。”
温虞看着他手里的药问:“这是什么。”
“这是给你吃的。”
“我为什么要吃这个。”
“你在生病,所以要吃这个,吃了才能吃饭。”
温虞便伸手拿过来端详,然后往嘴里送,李谨然偏又在这时让她吐出来,他捋前发道:“差点忘了,你不会吃药。”
他说:“你把这药放舌头上,然后喝一口水,一起吞下去,会不会?”
温虞点头,想拿过来,李谨然又缩手,怕温虞是在蒙混过关,到时候卡喉咙,或者跑到气管里去就难办了,都说不能让年幼的孩子吃固体的食物,温虞此刻不正是个小孩吗。
李谨然后怕诸多,想来想去,他把胶囊里的颗粒倒出来兑水,再喂她喝下去。
吃药的事情一过,原本该吃完中饭就没事儿了,谁知温虞偏不要,捏着笔杆子继续写名字。
李谨然都将饭菜摆好了,她却怎么都不肯离开书桌,抬头对李谨然道:“你说过,回家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他拍了桌子:“我不是那个意思。”
温虞不睬他,我行我素:“你就是那个意思,所以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写字就写字,不想吃饭就不想吃饭。”
李谨然想现在对她发火也没意思,她就是个小孩儿,我不能跟小孩儿置气。于是平复一下,缓和语气说:“我们可以先吃饭,然后再写字。”顿了一会儿,再补充:“只要你吃饭,你可以写一下午,我陪你写,教你写别的字?”
温虞想了想觉得可行,就答应了,但是要他先教个别的字。
李谨然没法,问她:“你要写什么字。”
温虞说:“夫妻。”
李谨然一愣:“为什么写这个。”
温虞道:“老医生说我们是夫妻。”
她是指她和李谨然,他将人抱来的时候着急,别人以为是夫妻他也遂了,现在这里的人都当他们是一对。李谨然想这样也好,反正就缺个名号,其他夫妻该做的都做了,有这个名号照顾起温虞来也方便。
李谨然遂了温虞的愿,教她夫妻两字。谁知她写了一遍不得意,继续写。
李谨然眼看饭菜都凉了,心里着急,拖着人往饭桌上走。
温虞躺在地上就去不过去,说不想吃饭。
李谨然问:“你肚子难道不饿。”
温虞点头:“不饿。”
李谨然说:“你不饿我饿,我刚才陪你写字,你这会儿陪我吃饭行不行。”
温虞以为这样公平,就跟着他入桌。
李谨然本以为这样就能引导她吃饭,谁晓得这女人没了记忆性格还是一样倔强,说不吃就是不吃。她不吃一顿饭死不了,但是这中药得饭后吃,空着胃喝药不晓得要出什么事。
李谨然拗不过这女人,摔了碗筷,气红眼道:“真是要疯了。”
温虞只当他空气,不做声不理睬。
他看了看她,索性学着她的样子,笔直躺在地上不动。
温虞这才趴下来问:“你怎么了。”
李谨然看着她好看的睫毛,无气无力:“我头疼,我很饿。”
温虞问:“你也生病了?”又说:“你刚才不是吃饭了?”
李谨然回答:“你不吃,我也吃不下,所以要生病。”
“那怎么办?”温虞斟酌一下:“你生病了,那你也吃药?”
温虞凑得很近,鼻息都谨吐到男人的脸上,就像有几个夜晚,他们抱在一起说悄悄话,彼此能闻到身上的气味。温虞闻着他身上的尼古丁味,却觉得很好闻。他品尝着她的甘甜,也是欲罢不能。
李谨然然躺着不言语,仔细盯着温虞看,眼神里有黑浪拍打礁石,气氛一点点凝滞。外边的春风还有一丝冷意,里面却热得能大汗淋漓。
李谨然沉默好一会儿,温虞觉得腿快麻了,要睡着的时候,他偏开口说:“我不需要吃药,吃药治不好我,得吃饭,你得陪着我吃饭。”
温虞琢磨片刻问:“有别的治病方法吗?”
李谨然瞥她,本想说没有,忽然又起了别的心思,笑起来说:“有,你让我亲一亲,我就能好点了。”
作者有话要说:李先森,你很幼稚好不好!→_→
还有,你想对一个失忆的乖宝宝做什么坏事!做什么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