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风的人和产业已经撤离,他们又在南方沿海驻扎下来,方青言派人追捕搜寻,却惊骇的发现段锦风几乎建立起了一个完整的海上王国,海上贸易发展的太快了,从平淡到兴盛仅仅只用了十几年的时间,就是这短短的十几年,为海贸商人积累下了巨量的财富,所有的走私商人和富绅大户串成了巨大的网,而段锦风,正是这个王国的主人。
更可怕的是,朝廷对这种事情全然不知,东南沿海不知何时已经完全变成了段锦风的势力范围,就像这回,段锦风的私兵撤到沿海,乘船不知去往何方了,朝廷鞭长莫及,眼睁睁失去了他们的踪迹……
方青言这才发现,原来贤王竟有如此远虑,这次谋反,他不是孤注一掷,而是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他的目的,一开始就不是京城,而是皇帝陛下段锦宣。京城和其他各处的势力损失根本算不了什么,大海,才是他的根基所在。
“皇兄?”段锦宣一动不动,不用回头,他就能听出这是谁的声音,他能感觉得到,段锦风确实很忙,忙着什么?造反。
因为他的失踪,段锦宣猜得到,两方势力一定会陷入僵局,他不知道段锦风的底牌是什么,可看这人胸有成竹的模样,他还是有些忧心。
这几天段锦风没做到最后,但段锦宣相信,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其实他不觉得这不能忍受,成王败寇罢了,这是失败的惩罚,他不会看不开。只有牢牢记住这次失利,下一次才不会犯同样的错误,至于段锦风要的是什么,他也不想管,受了什么,下一次千倍百倍还回去就是了,无论如何,他必须保住性命,他还欠阿棠很多没有还,他的命不该断送在这里。
“皇兄,您不理会臣弟啊~”
段锦宣确实不想理他,段锦风一直叽叽喳喳很是吵闹,果然,下一步段锦风就轻车熟路抱住榻上浑身无力的段锦宣,扼住他的下颚,倾身吻了上去。
段锦宣无力避开,只能任他施为,段锦风发狠地啃噬身下人的唇,淡淡的茶水清香萦绕在唇齿间,段锦风的舌伸进段锦宣的嘴里狠狠搅动,却挫败地发现他还是没有反应。
抬起头,细细打量着身下人的脸,果然,除了嘴唇有些红润之外没有任何变化,欢愉没有,羞怯没有,耻辱没有,就好像这一切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段锦风更纠结了,这和奸、尸有什么区别?不过他也算身经百战,他知道有的东西能让贞洁烈、男完全变个样子,他原本不想对段锦宣使这种手段的,但是只几天他也看出来了,段锦宣根本就是油盐不进,他的耐心要耗尽了,既然这么干不行,那就换一种方法,至于段锦宣愿不愿意,那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没有心,身总要有吧。
想象一下段锦宣在火热中沉沦的样子,想象着这一片冰冷因为自己而染上魅惑,段锦风一阵激动,身体不免起了反映。
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他笑得恶劣,挑衅地顶了顶。
顺便细细观察身下人的反应。
果然,这人还是无动于衷……
他不觉得屈辱吗?他男人和帝王的尊严呢?段锦风发现他永远也理解不了段锦宣的想法,而就是这种谜一样的感觉,让他欲罢不能。
“皇兄,你不是完全没感觉吧,你也想要了吧~”段锦风玩味笑道。
“朕是正常男人。”段锦宣抬头,漫不经心答道。
又是这种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的表情!虽然段锦宣一直神色淡淡,但段锦风还是觉得他在看不起自己。段锦风心中生出一股无名怒火,他狠狠掐住段锦宣的脖子:“你这是什么该死的表情?!”
“你信不信老子可以上了你,然后传扬地全天下都知道!!!”
力气很大,段锦宣想要抬手阻止,却又无力垂下,无法反抗,他反倒平静下来,甚至放松了身体,闭上了眼睛。
无奈地,段锦风松开手。
半晌,才传来段锦宣有些沙哑的声音。
“你可以,你可以这么做。”
“朕既然无法反抗,你想做什么不可以?”
段锦风循声望去,却见段锦宣的眼神坚硬如铁:
“但是要朕心甘情愿。”
“妄想!”
“至于天下臣民怎么想。”
“朕的臣子,朕的兄弟,如果因这个嫌弃于朕,那就不配是朕的臣子兄弟!”
段锦风觉得自己确实是不了解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