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和王凤,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的关系了。
人的心里,一旦有了嫌隙,就无法再回去从前。
郑慧雅心里很是不解与郁闷,到底是她变了,还是别人变了,为什么,随着生活的好转,人的心思反倒复杂了呢。
她前世经历过困苦,也过过好日子,这一世她在意的是自己的家庭,丈夫和孩子。
因此,她能做过荣宠不惊。
可是,人心是复杂的,环境也会改变人,思想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她总想着以前的王凤,以前的郝嫂子,势必要失望。
回到家,家里二老一小已经吃了饭,老爷子和小四正在下棋。
老爷子象棋下的还不错,小四刚开始学,不时的和姥爷耍赖,老爷子却很认真,惹来老太太呵斥老爷子的声音,“他才多大的孩子,你就不能让着他点,那么认真干什么?”
她进了屋,小四把象棋一撂就跑到她面前,认真的跟也告状,“我姥爷欺负我,不让我滑冰。”
“还滑冰,你两脚加起来,也没个冰鞋大。”老爷子收拾着象棋讥讽他。
小四嘟着嘴,觉得姥爷太可气,“哼,我不跟姥爷好了,我跟姥姥好跟妈妈好,就是不跟姥爷好。”
郑慧雅抿着嘴笑。
笑过之后又有些惆怅,那三个大的,从小就猴尖猴尖的,这小四,倒真的跟同龄的小孩子一样,也许要聪明一些,但还是孩子。
却说孟昭然,在老太太他们走了之后,沮丧极了,心情十分不好,吩咐保姆,“把孩子的奶瓶什么的装上,我抱她去她姥姥家住一天。”
保姆麻利的收拾完,期期艾艾的跟她解释,“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外面那么多人,门关都关不上……”
“我知道,我没怪你。”她苦笑,“你回去正好歇一天,后天早上你正常过来。”
她虽然道了歉,可那完全是情势所迫,要不然事态就严重了。
可这心里,觉得委屈的很。
她想去和母亲唠一唠,就是解决不了问题,听听妈妈怎么说的也好啊!
这个世上,能无条件对你好的,只有父母。
她背着个包,保姆帮她抱着孩子,二人下楼,她就感觉几个老太太指着她指指点点的。
她脸上难看极了,觉得在这里要住不下去,被人这么指指点点的议论,她哪还有脸留在这里面对这些邻居。
保姆脸色也不好看,觉得自己闯了大祸。
谁家没吵过架,无论是父母和子女,还是夫妻,或是婆媳,可大家都是关着门,只有她们家……而开门的那个,偏偏是她。
看到张老师不屑的目光,保姆脚步停顿了一下,她想起来了,她听到敲门时,那些人涌上前,她分明看到张老师也在的,可后来,没再看到她。
她就奇了怪了,哪家没有吵架的,没见有人去敲门,一大帮的去看热闹啊!
说是劝架的,分明是看热闹。
她摇了摇头,不能吧,张老师在这楼里人缘不错,哪能干这损人不利已的事啊!何况,没听说郑家和张老师有什么矛盾啊!
她把疑问压在心底,而孟昭然已经打了车进了小区,她先上了车,保姆把孩子递给她,嘱咐了一句:“注意安全。”
看车走远了,这才匆匆的出了小区去坐公交。
而孟昭然回到娘家时,已经是中午了,她掏出钥匙开了门,家里没有人,她把六一放到沙发上,放下包开始给她脱衣服。
六一已经睡着了,这车坐的跟悠车一样,她睡的正香,被妈妈左一下右一下的,把棉袄棉裤脱了个干净。
小手乍着,小脸红扑扑的,孟昭然把她抱到自己的房间,放到床上,去洗了手,去厨房找吃的。
看厨房有挂面,她没有胃口,就洗了个苹果削了皮吃了,搂着孩子睡下了。
说是睡,哪里又能睡得着,一会想之前的争吵,一会又想到郑国庆回来,横眉立目的责备她。
这心里,就如翻滚的油锅一样,煎熬啊!
孟父孟母在一个大学里工作,下了班老两口一起回家,一开门看到她门口的鞋,孟母高兴的说:“是然然回来了。”
孟父奇怪的问:“她公公婆婆走了?她怎么有时间回来?”
郑家二老来以后,孟父孟母曾经请过他们吃饭,这亲家都做了一年多了,还不认识呢。
“也许是去国庆二姐家了吧!”孟母也没多想,推开女儿的房门,见那娘俩正坐在床上玩呢。
“哟,小六一,我的小外孙。”孟母进去抱起外孙女,“想不想姥姥?”说完问女儿:“怎么今天回来了?你公公婆婆不在家?”
孟昭然一见到父母,眼圈就红了,听到母亲问,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妈,我和六一她奶奶吵架了,他们去他二姐家了。”
孟母一听放下孩子,“别哭,到底怎么回事?你慢慢说给你听听?”
孟父也进来,“你这孩子,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怎么能跟你婆婆吵架呢!”
孟母推了他一下,“哎呀你别说话,让然然说。”
孟昭然擦了眼泪,低着头把事情说了一遍。
孟母一听也愣住了,眼里闪过一丝厌恶,“我可从来没这么喂过你,我听别人说过,可也没亲眼看到过,倒是忘了这一茬。”
孟父却严厉的斥责她:“你婆婆做的不对,你好好教她就是了,她也是好心,你那样骂她,她能受得了才怪。”
孟母不悦的说:“这事然然有错,可也不是她一个人的错,那种情况下,她着急说错话也是有的。你也别光指责咱们女儿,那老太太,上次吃饭,我就看出来了,不是个善茬。”
孟父哼了声,“你就惯着她吧,慈母多败儿。”
“你说谁惯着她啊,哎你不惯她,你不惯她当初我不同意她找个农村来的,还不是你非说国庆好的……”眼看着两口子要吵起来,孟昭然大声喊道:“哎呀行了,你们再吵,我就抱孩子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