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都是常年做农活的,身体比许多城里年轻人还要好。
但折腾了这两天,年纪大了,还是有些吃不消,躺下没大一会,就呼呼的打起了呼噜。
以辉站在外面都能听到,他咧了咧嘴,“我姥和姥爷一看真是累坏了。”想了想又说:“不过,以前去我姥家,他们就是这么打呼噜,也不知道小六一能不能受得了这声音?”
郑慧雅一怔,这倒真是个问题。
她不是怕孩子受不了,孩子适应能力其实是很好的,要是屋子里一直有动静,小孩子习惯了也不错,省的太静了,一有声音反倒吓一跳。
怕就怕孟昭然冷不丁听到这声音,夜里会睡不着……
“你姥姥姥爷是累了,休息几天就好了。”历天明看出妻子的心思,安慰道:“没事,国庆家又不小,大不了睡觉的时候住那间远点的屋子,关上门,能听到啥啊?”
要真嫌吵,那只能说明孟昭然太矫情了。
他没说出口的话郑慧雅却明白了,想一想也是,当初她买房子也是买的三室一厅,设计肯定没有二十年后的合理,但这时候大都这种设计,暗厅,三个房间外加厨房卫生间。
当初装修的时候考虑到家里人不多,其中一个装成了书房。
现在安一张双人床就行,把书桌挪个地方,和孟昭然做月子的房间一南一北,倒是互不干扰。
老两口早上不睡懒觉,四点多钟就起床了。起来就是不动也行,偏二人又是活动,又是去做饭,张秀花住在农村一辈子,家里子女条件好了,给盖上了大房子,屋子里也安了卫生间,但农村没有下水道,所以上厕所还是去的室外。
张秀花起来拉着老爷子下楼,这要在家,一早起来要生火,生炉子,现在没有事,就想帮着女儿做做早饭。
这炉气灶孩子们也给她备下了,可她有大锅大灶,用着这个不方便,也不会用,倒是电饭锅会用,做上大米粥,又到处翻着看有没有什么菜。
这一早上叮咣的直响,郑慧雅躺在床上直苦笑,“你说,国庆让咱爹娘来是不是个错误?要是平常说是来玩还行,这昭然孩子还小,这要是再因为些琐事闹的不愉快,对爹娘对昭然都不好。”
当初大姐打电话时,她就应该考虑的多一些,她当时真没想到这些,“怪我考虑不周。”
“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说你一天就是闲吃萝卜淡操心,这是国庆接来的,有他呢,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历天明一边穿衣服一边不满的嘀咕。
“你一天的家里学校公司厂子的,还没忙活够啊,爹娘的事你少管。”
郑慧雅听着他口气不悦,气的一翻身把被盖的严严实实,这人,真是当官当惯了,训人训惯了,回家说话也没个好声气。
历天明系好裤腰带,一回头,看她盖的严实的连头脸都蒙上了,就皱了皱眉,上前一把将被往下拉到她肩膀,“跟你说多少遍了,别把脑袋蒙上,这容易捂着上不来气……”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走吧,我还要再躺一会呢!”这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更年期提前到了,也太能说了。
她心里嘀咕着,到底没敢说出来让他听着。
她听着他开门出去,下楼梯的声音,然后和老爷子老太太打招呼的声音,接着就迷糊着了。
回笼觉最香了,她正做梦呢,就听到有人砰砰的砸门。
真的是砸,那声音,估计院子外面都能听见,老响了。她叹了口气,“谁啊,干啥?”
不用想就知道,不是她爹就是她娘。
果然,张秀花的大嗓门传进来,“老二啊,这太阳都老高了,咋还不起呢,吃了饭,送我们去国庆家啊!”
旁边房间的宁宁坐在床上,苦着脸,往外一倒,双手一拉,把脸蒙上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以安和以辉早就起来跟着父亲大院跑步,小四现在一个人住,光着脚,抱着他的小玩偶,开着门站在门口,嚷道:“姥姥,吵死了,我要睡觉!”
“啊睡觉睡觉,我外孙子要睡觉,姥姥小点声啊!”张秀花忙对小四露出个笑脸,把小四吓了一跳,颠颠跑进对面姐姐的房间,把门一关,钻进姐姐的被窝,“姐姐,姥姥刚才笑的可吓人了,像是诱骗小红帽的狼外婆似的。”
宁宁扑哧笑出声,把弟弟搂过来,拍了小屁股一下,“小心点,这话让姥姥听见,给你告诉妈妈,你就等着罚站吧!”
“罚站我不怕,只要不罚不让吃饭就行。”小四也是个球,嘿嘿笑着,跟姐姐打商量,“今天去看小妹妹,姐姐去不去?”
“去啊,不过你要听话,不准……”她巴拉巴拉的一顿说,说了一会也不见这小子出声,揿开被一看,原来睡着了,小脸被闷的红扑扑的。
而这边郑慧雅起来开了门,“娘呀,你们先吃吧,孩子们今天都休息,正好睡个懒觉。咱昨天不是都说好了,今天下午再去国庆家嘛!”
张秀花讪笑着,“都几点了还不起?我饭都做好了,我这不着急嘛,想去看看孙女。”
之前还说不着急,很不满意,这回又着急。
看了看表,已经八点了,也该起来了,她打了个呵欠,“娘你们先吃,我换上衣服就下来。”
换上衣服,洗脸刷牙,下楼想了想去了宁宁屋里,“起来吧,姥姥他们来,你们也陪着四处逛逛去。”
经过昨晚今早,她有些犹豫要不要把人送去在国庆家住着。
“要不,等些日子再看看?”她心里左右为难,就怕爹娘去了没几天和儿媳妇处不来,真到打起来闹的不可开交的时候,两家脸上就难看了。
下了楼,二老正在吃早餐,那粥碗端着,喝的呼噜的响亮,“我没找着干粮,看着有面,就烙了两张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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