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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ncent早溜回酒店睡觉,只有小助理还坚守岗位,小屁孩吵吵嚷嚷地要吃夜宵,勾着我肩膀,提着包,正竭力骗我改变计划不回酒店,SV台内部即使快到凌晨仍然灯火通明,我正准备带他去内部餐厅买点东西喂饱他,抬头就看见齐楚带着一帮人走了过来。
他还是老样子,不管被怎样众星捧月都是当之无愧的样子,瘦了很多,录节目,穿正装,一身白,也只有他敢穿,灯光照得眉目如玉,经过这番变故,气质越来越沉淀了。
对视一眼,各自不着痕迹别开眼睛,擦肩而过瞬间,几乎可以听见过去的七年像铺在脚下的玻璃渣一样,被我们一步步踩碎的声音。
谁在乎呢?
最薄不过回忆,最贱不过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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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C城呆了一晚上就走,回S城赶JK的旗舰店开幕,涂遥代言JK的消息刚出来的时候,在网上看到涂遥的粉丝和别人吵架,一句话就压得别人抬不起头来:涂遥能代言JK,你家主子能吗?
但锋芒太露也不好,这世上,能和涂遥一较短长的人多,但是使绊子却是谁都能做的。
别的不说,就凭那个叫律的小矮子在受伤后取消对涂遥的关注,结果理所当然被粉丝发现,结果拿出来猜测他受伤和涂遥有关的事,就够我取消他今年在SV台的演出。
大冬天地出门剪彩,涂遥资历浅,一起剪彩的几个人,靳云森乐曼袁冰,个个都是他前辈,他也知道少说话,穿了JK的最新款,站在一边当雕塑。
本以为外国人不流行饭桌哲学,结果轮到JK亚洲区的总监上来发言的时候,靳云森他们都到台下找位置坐,涂遥走到我旁边,冷着一张脸在我给他留着的位置上坐下来。
我顿时就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低气压。
这场合实在不适合谈话,我安抚地在他手上拍了拍,示意他回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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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t!”涂遥一上车就踹了沙发一脚:“那个糟老头竟然敢约我一起吃晚餐!”
JK亚洲区的总监有四五十岁了,保养得好,气场全开,只差在脸上写上“我是GAY”,原来是看上涂遥了。
我被他逗笑了。
“说不定是想和你聊点工作上的事啊……”我靠在椅背上,开他玩笑。
“聊工作?!”他气得眉毛都要竖起来:“聊工作用得着约在他家!当老子是出来卖的,我操他大爷……”
要不是华天的艺人卖得出了名,别人也不会有这个胆量来约你。
我腹诽完了,摸着他毛茸茸的寸头安抚他:“别气了,他也就是想想而已,他年纪都赶上聂寅之了,能拿你怎么办……”
不知道哪句话触到他逆鳞,他脸都黑下来。
叛逆期少年的心思真是难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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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公司,涂遥连着阴沉两天,我忙得焦头烂额,一会是SV台保密工作没做好,有媒体要写涂娇娇的事,被我拦下来,一会又是陆赫打电话过来骂人,问我是不是死在S城,怎么还不去片场。我回敬他说拜您所赐,我正在和金熊奖评委吃饭,他吵不过我,于是上升到人身攻击,说我是傻逼,跟着赵易学电影不愿意,跑到华天来当保姆……
等我反应过来涂遥心情不好的时候,离金熊奖已经不到三天了。
涂遥这几天连拍了几个广告,我跟着他跑了几个地方,十二月二十五,聂源的新助理过来找我,说让我去十一楼。
十一楼是聂源办公室,整层楼都是。
彼时涂遥不知跑去哪里,我站在电梯里认真想最近有没有得罪过聂源,除了上次尹奚的事和我一直在心里打算要整那个叫律的小矮子之外,一直找不到其他罪状。
聂源不在十一楼。
连个看门的人也没有。聂源比vincent还会浪费空间,偌大一个十一楼,他也没有多做隔断,整面墙的落地窗,书架,紧闭的卧室。小会议室。
我象征性地敲了敲办公室的门,没人应答。
安静得有点诡异。
我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正准备打道回府,却听见了说话的声音。
是涂遥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嗯,亲儿子玩得有点过了,报应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