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第一反应还是挡住涂遥。
所以说,世事真是神奇,就在不到五个月之前,我也在这里,也是要和人接吻的姿势,也是猝不及防,就被人推开了门。
只是,身边的人,和站在门口的,换了一个。
人生何处不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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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见涂遥冷笑了一声。
然后他勾住我脖颈,迅速而又果断地吻了下来。
明明是一样的开头,却是不一样的结尾。
齐楚摔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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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关上的下一秒,我推开了涂遥。
在齐楚面前做戏做到底是一回事,关上门来追究他的责任,又是另外一回事。
“你为什么不关门!”我冷着脸,质问他。
他勾着唇角笑起来,若无其事:伸出手来拉我肩膀:“我忘了嘛……”
我怎么可能相信他。
“别骗我,”我挥开他的手:“就算我忘了关门,你也不会忘了关的,你为什么故意不关门?”
他还是笑,狐狸眼睛挑着,化妆室灯光明亮,照得他的眼神勾魂夺魄。
我是真的生气。
时至今日,我才知道我已经纵容他到什么地步,就算他做出这样算计的事还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我还是没有办法以暴怒的姿态惩罚他。
“不说是吧。”我拿出手机来,翻电话簿:“那我先让公司派人过来跟你,正好我攒了十天的假,你自己好好想想……”
电话被抢走了。
“大叔就是大叔,”涂遥低着头看手机,浅色嘴唇勾起来:“永远知道我最怕什么……”
明明是在笑着,却比生气还让人畏惧。
他把手机扔到了一边。
我坐在化妆台上,背靠着冰冷镜子,他一手撑在墙壁上,用最平静语气告诉我:“我是故意没有关门,我还约了齐楚,算好时间,邀他来看我和大叔接吻……”
我大力推在他肩膀上,推得他一个趔趄。
如果不是等会还要上节目,真的想扇他两巴掌。
“你有病吗!”我的手都气得发抖:“你到底在搞什么!你十九岁了!不是小孩子了!斗这种气有意思吗!”
“我没有斗气。”他悠哉得很,手插在口袋里:“我只是想让他清楚,现在大叔是属于谁的……”
“你脑子有水吗!我是人,不是物品,不会属于任何人!”我恨不能揍他一顿,在反应过来之前,那句话已经脱口而出:“涂遥,我有时候真的怀疑,你到底是想和我在一起,还是单纯想抢一个全心全意围着你打转的保姆!”
他没有生气。
他只是轻描淡写地回了我一句:“是吗?我也很怀疑,大叔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单纯想找个人来报复齐楚。”
我没有再说话。
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跳下化妆台,拉开房门,朝外面冲出去,都是本能的动作。
我知道他等会还要录节目,我知道我不能揍他,我知道我也吵不过他。
凌蓝秋说得没错。
论情商论算计,论谁更心狠,我都斗不过他。
手臂被拖住,一股大力把我拉了回去。
他几乎是一脚踹在门上,然后推得我背靠着门,没头没脑地吻我。
毫无章法地乱吻,掠夺的意味却比过去任何一次都来得重,他力气大,压得我动弹不得,带着点惩罚意味,吻得我嘴唇都火辣辣地疼。
我脑子里一团乱麻,还记得他等会要上节目,不能咬他,只能大力推他,被他抓住手腕,按在头顶。
然后他的手伸进了我衣服里。
“涂……唔,涂遥!”我已经在警告他了。
冬天我穿得厚,他熟练地掀起我毛衣,手指修长冰凉,轻而易举伸进我裤子里。
他摸的是后面,不是前面。
手指才碰到我后腰,我整个人都瑟缩一下,在自己反应过来之前,手就已经挥了出去。
“啪”地一声,清脆无比。
涂遥被打懵了。
他没想到我会对他动手,事实上,这些天来,我对他纵容到极点,几乎是百依百顺。
我自己也怔住了。
先反应过来的是我。
“我去找点东西给你冰敷一下,”我低着头,匆匆跑了出去。
他没有再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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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盛怒之下,我仍然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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