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回殇蛇绕回殇花,立为生死之交,永不负矣。
此生我能得到你这样的一个朋友,何其有幸。
“啊!”
一时间本温情脉脉,气氛甚好,不料秋长鸢却突然惊呼了一声。
秋长容忙看向自家妹妹,关切道:“怎么了?”
秋长鸢忙摇头,顺便将本一直蜷缩在自己怀里的浮生向前举了举:“你们看,它是不是哭了?”
猫,会哭的?
几人忙好奇地看向秋长鸢怀中的小猫,只见他漂亮的瞳仁间,竟真的有水雾迷茫,潋滟非常。
“还真哭了!”秋长容啧啧称奇,“难道小猫都被感动了?”
“似乎还不止猫呢!”秋长鸢笑着看向宋甜儿,道:“甜儿也被感动哭啦!”
一滴滴泪水,几乎是从宋甜儿的明眸中砸落而下,隐然于其足下泥土之中,却仿佛落地有声。
感动... ...?
宋甜儿暗暗道,似乎... ...不是。
而是... ...
难过。
撕心裂肺的难过。
可是不是为了她自己,可是她也不清楚,自己是为了谁在难过。
可真的,好难过。
几个隔院之外,原本正乖乖倚于床旁看着白七悠为自己收拾东西的慕清琅骤然一怔。
“你怎么了?”慕清琅连忙起身靠近白七悠,着急道,“不舒服?”
“不是... ...”白七悠手中动作无意识地停了下来,面上神情痛苦非常,“我只是觉得... ...”
很... ...
悲伤... ...
难过,绝望,还有些... ...同情。
可是,他却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升腾起这样的感情。
这阵感觉突如其来,几乎在同一时间,所有与元原系统有关之人,包括远在江南的顾惜朝亦有所感。
可与系统无关的人,同有所感的却也不少。
梁则本认认真真地看着店家递过来的菜谱,准备多点两个菜,忽然间,却连翻页的动作都顿住了。
“红袖,你有没有一种... ...奇怪的感觉?”
他看向李红袖,被他硬拐出来寻徒弟的红衣少女却仍在认真地赏阅着菜谱,闻言讶然抬头道:“奇怪的感觉?什么奇怪的感觉?”
“不知道。”梁则想了半天,亦不明所以,“肯定是我太想云儿了... ...”
这感情波及范围如此之广,而位于其中心的元原,却似乎丝毫没受到影响一般。
他笑着道:“甜儿就是这样,有时候看着话本都会哭。”
可没想到,居然连浮生都会被感动成这样,看来还都是性情中人呢!
不过... ...
“维时。”元原轻轻唤道。
“恩。”
“你带萧了吗?”
“恩。”
秋家与宿家世代交好,一个爱笛,一个爱箫。
是以与秋长容常在身旁带笛子一般,宿维时的玉箫亦从不离身侧。
“吹一首曲子给我听听吧。”
“好。”宿维时也不问为何,解下玉箫便认真为元原吹奏了一曲。
笛音清丽,箫声凄凉。
宋甜儿越是听这箫声便越是克制不住地想哭,秋长鸢怀里的浮生更是早已哽咽了起来。
秋长鸢:“... ...”呃,我觉得,要不你别吹了?感觉他俩都快哭背过气去了。
宿维时:“... ...”我吹的这么难听吗?
元原:“... ...”这箫声虽然凄婉了些,但也不至于惨成这样吧。
不过,这曲调,怎么这么熟悉... ...
“你以前为我吹过这支曲子吗?”元原道。
“不曾。”宿维时一直觉得箫声会引起人不好的回忆,是以很不愿在元原面前吹奏玉箫,更别说吹这么凄凉的曲调了。
何况,这曲调,是他适才灵光一现,直觉性吹奏出来的。此前不可能有人听到过。
“可我却好像听过一样。”而且总觉得,不止一遍,是很多遍。
宿维时再次肯定道:“我确实不曾吹奏过。”
“那这曲调来自何处?”或许他是从别的地方听到过的?
“这是我,自己做的。”
元原无奈点头道:“那也许,是我记错了吧。”
“本来气氛挺好的... ...”秋长容皱着脸道,“现在这气氛怎么突然就变惨了啊!”
本来在宋甜儿他们哭得时候,他就觉得心里隐约有些不好受。
尤其是听完了宿维时吹的这支曲子,就更不好受了。
而且这支曲子... ...怎么这么像悼亡的曲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