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的青年和少女向她大踏步走来,神色肃穆。
找到了一家客栈,坐在雅间,女人才看着他们,“艳鬼,凡人,早在第一眼看到时,我就知道你们身份。可还是低估了你们,没想到你们竟然能找上我。”
朱碧问她,“你是谁?那小乞儿的魂魄,你弄到了哪里去?你一直留在沈府,是为了害死沈夜书?或者说,你一直跟着沈夜书,就为了得到他的魂魄?”这不是不可能的,以这个女人毫不出色的容貌,天天跟在沈夜书身边,沈夜书也不会发觉。
女人摇头,神色哀伤,“我怎么会害死他呢?我最不舍的,就是他呀。”
朱碧微怔,这样的神色……
谢起不客气问,“那你到底是什么?”
女人看朱碧,“……你是半个艳鬼,看你的样子,从来没去过酆都吧?”
朱碧低声,“我未曾离魂。”所以她是不可能去酆都的,据说,酆都是通往地府的地方。她又怎么会去那里?
女人淡淡道,“那么,难怪你不认得我。我并不是什么坏人,或者说,我根本不是人。”
朱碧眉头蹙起,这个女人,容貌普通,永远让人记不住脸,她有影子,不害怕日光,法力似乎也不高深,至少这么像凡人说明她灵力非常之差劲,可她又来自酆都……她心中有猜测。
女人点头,“不错,人间对我们有个称呼,叫黄泉引路人。”她微微一笑,“就是俗称的鬼差。”
“鬼差怎么会常年呆在沈夜书身边?你还说你不是为了勾他的魂?”朱碧叫道。
女人漫声道,“那艳鬼又怎么可以和凡人待在一起?难道你也是为了夺走你身边男人的魂魄?小妹妹,不是说我是鬼差,就一定要杀他。”
听她说夺走魂魄,朱碧脸色微白,又想起那日在书房外面听到的话。她心中黯然,垂下头。
谢起扶额头,“那你为什么会在我师兄的府上?还有那个叫阿容的女人,又怎么回事?”
女人表情淡下,“这些事,你们还是不要管了。我要是害沈夜书,早就害了。我留在他身边,实是为了保护他。总之,你们最关心的沈夜书绝对不会有事,你们可以放心离开这里了。”
谢起眉心一跳,“那有事的是谁?琼州要发生什么事?”
女人站起来,掩去面上伤感,“……什么事也不会有,这里会很平安。”她转身,绕过屏风,推门往外走。一离开他们的视线,再走到楼下,谢起和朱碧已经找不到她。
谢起才要寻思,拉着朱碧的手起来,手一紧,“……你手怎么这么凉?”
朱碧不言不语,慢慢依偎到他怀中,他疑惑地抱着她。不一会儿,胸前的衣襟被泪水浸湿。谢起胸口似被什么抓了一下,让他又疼又痒,乱如麻。
☆☆☆
屋中,关上窗后,暗下来,男女的喘息紧促,暖香浮动空气。
少女坐在青年身上,长发汗湿地垂在两人身上,她来回动着,雪白的峰头随着自己的摆动而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她低头,吻在青年唇上。
躺在身上的青年紧紧按在冰冷的地面上,因为她的动作,本来就有些憔悴的脸容更是发白,汗水落在他紧绷的下巴,被少女低头亲去。他手扶着少女细软的腰肢,呼吸一声比一声紧,终是耐不住,发出“嗯……唔”的颤音。
他按在少女腰上的手一时紧,一时松,好几次要翻身反压,都被对方躲开,不许他起身。
黑夜中,少女轻轻笑着,“谢哥哥,你身体还没恢复,躺着享受就好,干嘛总想起来?”
谢起苦笑,“我是真没想到……你如今这么放得开。”想当日在明城城隍庙时,她百般拒绝。可现在,两人才说着话,她心中不痛快,两人便这样乱来。
朱碧沉默半天,缓缓道,“我是艳鬼,就算你我不愿意,这也是改变不了的。再说,我这样,你不喜欢么?”她小腰轻轻一扭,夹紧小腹,身上男人果然身体绷直,面色僵住,喘息声更大。
“我……我自是喜欢的。”
“是呀,”黑暗中,少女说话声带着丝丝香气,就在他耳边,她的声音,一直在他脑中回荡,“谢哥哥,你若是喜欢一个人,你得一直喜欢她,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你都得喜欢。”
谢起没有回答她,却突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来回动作的幅度更加大,他额上的汗水,滴在她身上。少女躺在自己乌黑的长发中,让自己整个身子被他这样弄来、那样弄去。她轻轻抽着气,被他的大力道弄得又疼又痒,“你、你不要这样……你身体还没好……”
“这时候管什么好没好?”谢起轻声,低头,又和她吻在一起,难解难分。
待事后,她缩在青年怀中,由青年轻轻拿块布擦去两人身上的痕迹。她只抬眼瞅了瞅,又飞快闭上了眼,睫毛飞颤,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她唇角动了动,谢起低头,凑在她唇边,“什么?”
朱碧又低低重复了一遍。
谢起身子半僵,抱紧她,“没关系。”
她那句轻轻的话,说的是,“可能那个鬼差留在琼州,是为了保护沈夜书。可是我留在你身边,或许真是为了取走你的魂魄。你应该离我远一些。”
他才知道,她知道了沈夜书的卦象。
谢起紧紧抱着她,沙哑着声音,“没关系……我若是喜欢一个人,我得一直喜欢她。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得喜欢。”
窗外突有闪电,开始下起暴雨。豆大雨水拍着窗棂,衬着里头可怕的静谧。
作者有话要说:都这么清淡了,应该没事了吧?上次改文真是改的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