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配置,而配置药剂正是他的拿手好戏。
值得一提的是,根据布伦斯宗师的隐晦暗示,这一轮比赛试题的本意是希望参赛的学徒们能够刻意表演一些华丽的手法出来,以此来吸引观众老爷们的视线,让那些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的业余人士能够不至于觉得药剂师这个职业枯燥无聊,从而达到吸引新鲜血液的目的。
事实上,除了伊恩这个半路出家、强行上船的“外来人士”之外,其他所有的参赛者们都知道这其中的用意。他们各自都准备了一套极为华丽的手法,卯足了力气要将所有观众的视线全部吸引到自己这边。
于是,一场严谨无比的药剂比赛堂而皇之地变成了一场“杂耍表演”。这群刻意为之的学徒们或是玩起了高空抛物,或是放出一团黄黄绿绿的“化学毒气”,又或者是通过不同的手法改变液体药剂的色彩,引来阵阵兴奋的惊呼。
伊恩的“表演”是他们当中是最不起眼的。当然,事实上他也并不知道在这个环节需要进行一番出彩的表演。对于这群对手们“不务正业”的表现他多少有些猜测,但是却也没有任何想要去“迎合”的打算。
手法再花俏、再华丽能有什么用?
终究这场比赛的本质是药剂的配置,最终的成果才是关键。
他配置药剂一直都是按照最朴素、标准的手法来进行,一如一台精密而又高效的机器,与哈瑞斯所提倡的美感和艺术性可没有半点的关系。然而,即便他全无哗众取宠的打算,可在他自己看来平平常常的手法,放到观众老爷的眼中却完全成了另外的一回事情。
原因无他。
只是因为他调配药剂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一些。
当初哈瑞斯曾为伊恩配置药剂的速度而感到惊骇,而如今四周的观众老爷们显然是受到了同样的刺激。眼见着当其他学徒刚开始表演“杂技”时,伊恩就已经将一瓶崭新的药剂摆上了台面。完全不懂药剂调配的观众们或许还不觉得怎么样,但是在座的业内人士却已经是一片哗然。
“这也太快了吧?”一位高个的评审官对着身旁的同僚低声问道:“该不会是胡乱配制的吧?”
“我看不像。”他身边略有些肥胖的评审官接过被侍从递上来的药剂,仔细地检查了一番后,慎重地摇了摇头:“无论是成色还是气味都是最完美的。”
“那么难道说这一轮这个罪民又通过了?”高个子评审官不甘心地强调道:“这样下去,我们药剂师公会可是真的会成为帝国的笑柄的!”
“可是眼下我们也没有其他办法。”另一人苦着张脸道:“那个狂妄的年轻人确实有点水平,而且布伦斯宗师似乎也对他非常地欣赏,恐怕不会容许我们现在用一些‘非常’的手段。”
“可难不成我们就这么眼睁睁地看到他得到优胜?”
“不!”胖子摇了摇头:“我们需要同布伦斯宗师商量一下,在第三轮想一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