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兵,谈何容易?”林文龙不卑不亢回道:“年前大战,幸得将士用命,我军虽杀敌无算,但也死伤洪重。”
“朝廷新来士卒训练不足,军备不齐,人心不稳,怎么出兵,如何出兵?”
“你,你。”吕文德怒气值不停高涨:“谁不知道朝廷派了最精锐的禁军过来?”
“最精锐的禁军?”林文龙冷冷说道:“这未必吧。”
让这些老爷兵去跟蒙古人斗?没门,想都别想。
“林将军心知肚明,”吕文德抬了抬手:“既然林将军无暇,那吕某告辞了,他日林将军若有什么差池,朝廷怪罪下来,别怪我吕某不留情面。”
“吕大人心意林某心领了,可林某的事还轮不到你做主,军中事务繁多,我就不送大人了。”
“哼。”吕文德一脸怒气离开了军营。
四川危急,临安城内的权臣们却天天酒醉神迷、歌舞升平,“论功周、召,粉饰太平”
丁大全不但不发兵救援,还不准别人谈及前线的战争。有一天,皇上突然问:“江安之围已年矣,奈何?”
丁大全说:“北兵已退,陛下何从得此言?”
宋理宗道:“一个宫女这么讲的。”
丁大全立即探出那宫女的名字,用别的罪状把她逮捕,囚死于监狱。此后,前线战事虽越来越危急,却再无人敢告诉宋理宗。正应了前人所谓的“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幼歌舞”。
丁大全轻轻的吹了吹蜀纸上的墨迹,不禁有几分感触,子怎么都比你们这帮只会在朝廷低吟浅唱的人要强得多。
“军事如何?”军事如何,还真当老子不知道,老子心里清楚得很,可你让老子跟谁说?
“左想右想,自己手中也就是林文龙有点资历,这可是正宗的女婿,至于吕文德自己每次见他,心里就害怕,而且吕家权力太大了,整个大江防线,至少有一半以上的将领是他吕家的人,不得不防啊。”
“宝祐四年的状元文天祥倒不错,自己费尽心思才把他提拔上来,结果还不到两年就因为父亲死了回去守孝,性子也该磨得差不多了,这宁海军节度判官,都熬了几年了,也该把他那身傲气熬掉了吧,明年该把他位置挪一下,状元出身的就这家伙顶用了。”
青黄不接啊,青黄不接啊。
“民事如何?”丁大全用手绢擦了擦已经起了不少老年斑的手,民事如何?民事如何?难道老子就真不知道吗?
老子政事虽然不通,但总比在朝廷上唧唧哇哇啥事也不干的所谓正人君子要好得多,大家都说老子是靠裙带关系上台的,但他妈的都不长眼睛吗?
鞑子长年累月跟老子打架,朝廷军费开支又如何?谁知道?你们就知道只会对老农课重税,在正税之外,更加上经制钱、总制钱等杂税;为了调度边境的军粮施行和籴,负担就只有落在一般老农身上了。另外,朝廷在财政困苦时,为了救急,乱发一种称为会子的不兑换纸币,造成物价腾贵,加深财政的困难,你们公堂上的各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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