蜃状。’可见六洞山的盛名。当然,此事只有李响一人知晓了。
几人随意选择路线入洞,又早已有人准备了小船。船行河上,舟随水转,景随舟移,李响此时才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怡然自得,这两年间他第一次有了这种体会,此时忽然又有种回到后世的感觉。以前上大学的时候,每到周末或假期,正是现在这种心情,第二天不用上课,心情极度的放松,只是多少有些失落渗杂在其中罢了。
船行得一阵,众人眼前跃入一巨石,其形若古钟,色泽晶莹剔透。赵文元道:“此钟名日‘穹凌雪钟’,乃历经千万年滴乳滋润,由天地孕育而成,为其它溶洞所无,实属罕见之极。”
李响点头道:“兰溪此地人杰地灵,能出了此钟也不奇怪,赵大人赴圣喻来此,自然也算是出类拔萃的人才了。”
赵文元道:“大人说笑了。下官自幼苦读诗书,后又钻研佛法数年,再学得天下理财之道,却始终及不上近几月的收获。如今兰溪已成为临安的供给后方,其重要地位显而易见,朝庭自然也要派出各部人员来此督建了。”
李响笑道:“等到此处的矿场全部正常运作之时,恐怕大人又要提升了。”
赵文元忙道:“大人说哪里话。下官能够在此任职,早已对皇上感恩戴德,又岂敢另做他想。”
李响点了点头,笑道:“说起感恩戴德这四字,先生倒是令我想起一事。当年我从师学习之时,总以为老师的要求多有偏颇,因此往往自以为是,觉得自己早已洞悉了诸般学问,然而到了现在,我又觉得自己当年的想法何等愚蠢,试想有人既然能成为我的老师,自然在某一方面要强过自己甚多,即使偶有些争议,在学术与政见上的分歧也极为常见。提出异议自然是可以的,尊师重道之礼,却始终忘记不得。”
赵文元干笑一声,又不知如何接话,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暗自揣测道:李大人忽然说及其老师,显然并非随口说来,难道是借此暗讽我与老师的关系?看李大人如此年轻,又多重以技术之道,应该不会有这般心机,或许是我多虑了?心中如此想着,早已是惴惴不安。
李响看在眼里,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不由得有些得意,忽又想道:我怎么突然为辩护起来了?
赵文元偷眼望去,只见李响面露笑意坐在船头,此时正转头看着方才那块大钟石,显然早已忘记了刚才所说的话,终于又放下心来。心想:皇上对李大人极为信任,倘若李大人对我有何成见,传入皇上耳中可是大大的麻烦,看来日后须得小心从事才行……
李响又道:“大人,兰溪的几个矿区定要派人严加把守,尤其是那些矿山机械的秘密,暂时仍不能泄露出去,否则让蒙古国人打探到了,可是大大的不妙。”
赵文元忙道:“大人请放心,如今兰溪矿区已是防范甚严,几乎做到了十步一岗,可以说是百密而无一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