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水元宗虽然是天一门的附庸宗门,但沈湖好歹也是掌门身份,却被一个天一门的炼气期弟子用这种态度对待,而且这个弟子的修为沈湖一眼就看出来了,也就是炼气六层而已,他心中自然也是有几分不爽的。
不过天一门势大,如今又是寄人篱下,所以沈湖还是压制住怒火,点头说道:“正是在下,不知您有何见教?”
这个天一门弟子冷哼了一声,大声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纵容门下弟子恶意干扰其他宗门修士的修炼!说,你是何居心?莫非你觊觎洛神宗的功法,故意让你的弟子去偷学?”
沈湖闻言不禁愣住了,连忙说道:“您说笑了,洛神宗的功法只适合女子修炼,我……我偷来何用?”
“你还敢狡辩?难道你们水元宗就没有女弟子了吗?”天一门炼气弟子怒道,“你身后站着的,不就是一个女弟子吗?”
沈湖被气得不轻,这是完全部分青红皂白,硬要把莫须有的罪名给扣在他们水元宗头上啊!
这时,迟青青冷冷地笑了一声,说道:“沈掌门,你还是考虑清楚再说,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这位可是天一门周翀长老的爱子周俊生周执事……”
陆雨晴也露出了一副委屈的表情,娇滴滴地说道:“俊生哥,雨晴刚才差点儿被沈掌门打死呢!他不但颠倒黑白,而且还大声地训斥我,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沈湖的脑子顿时有些懵,他没想到迟青青的动作这么快,这才多大会儿工夫,她就已经把靠山找来了。
这个周俊生可不是普通的炼气期弟子,他是天一门长老周翀的次子,而且本身也在天一门的执法堂担任执事,手里头是有些实权的。
更何况执法堂本身权力就很大,一般的弟子看到他们都会心里发虚。
也难怪这周俊生一上来就气势十足,肯定是平时已经习惯了众星捧月一般的待遇了。
沈湖对天一门的一些实权人物都是做过了解的,他知道长老周翀有两个儿子,不过大儿子周俊波已经有道侣了,所以很显然,这个周俊生就是陆雨晴的未婚夫了。
他这是给媳妇儿拔创来了,难怪一上来就扣帽子。
“原来是周执事,幸会幸会!”沈湖连忙说道。
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情况对他非常不利,他肯定是要先虚以委蛇一番的。
周俊生轻哼了一声,说道:“少说这些没用的!你的弟子犯了修炼界的大忌,本来是该严惩的,不过念在你们水元宗过去也给天一门做出过不少贡献,所以这次就从轻处罚了!沈湖,我代表执法堂正式通知你们,明天的观礼活动你们就不用参加了!你收拾一下行李马上离开!至于你这位犯了忌讳的女弟子,本来是死罪的,不过谁让我仁慈呢?这死罪就免了,不过要罚她到我那里做三个月的杂役!”
本来迟青青和陆雨晴只是想要赶走沈湖师徒的,不过周俊生一看到鹿悠的容貌,就不禁心痒难耐,所以临时把鹿悠的惩罚给加码了,目的自然就是让鹿悠呆在他身边,这样就很有机会一亲芳泽了。
陆雨晴显然也猜到了周俊生的意图,不过她却不敢露出任何不悦的神色,只是在心里隐隐担忧,同时也更加厌恶鹿悠了,她狠狠地的瞪了鹿悠一眼,心中相当的不爽。
沈湖闻言大惊失色,连忙说道:“周执事,请手下留情!我这个弟子正是突破的关键时刻,需要专心修炼,还请您高抬贵手放她一马……”
其实观礼对于炼气期修士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即便是近距离观看一次,也没有太大的作用。所以能不能观礼其实沈湖并不是特别在意,不过周俊生要让鹿悠去做杂役,显然是心怀不轨。沈湖又怎么敢让鹿悠陷入危险境地呢?如果被夏若飞知道了,那水元宗可承受不起他的怒火。
周俊生嘴巴一撇,说道:“沈湖,你以为是菜市场买菜呢?还讨价还价?我再告诉你一遍,这是执法堂的决定,你必须无条件服从!否则就是大逆不道!难道你们水元宗是准备独立出去了?”
“不敢不敢!”沈湖连忙说道,“周执事,其实事情并不是您说的那样,鹿悠也没有故意打扰陆师侄修炼……”
陆雨晴冷笑了一声,说道:“现在苦主就在这里呢!沈掌门居然还要狡辩!”
沈湖对陆雨晴怒目而视,说道:“陆师侄,你这颠倒黑白的本事是真厉害啊!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心里会不清楚吗?说那些话,你就不觉得亏心?”
“哼!没想到堂堂的掌门,居然也会问出如此幼稚的问题!”陆雨晴冷笑着说道。
周俊生则是步步紧逼,说道:“沈湖,我最后提醒你一次,给你十分钟时间收拾东西,马上离开天一门!还有你这个女弟子,现在就过去报倒,会有人给她安排的!如果你拒不执行执法堂的决定,那我只好请金丹前辈来跟你谈了!”
沈湖神色大变,这是不给他任何机会了。他大脑飞快转动,想着要怎么应对目前的局面。他很清楚夏若飞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但周俊生来得这么快,是真的出乎了他的预料。按照现在这样的情况,可能等夏若飞赶到这里,他都已经被赶出去了,而鹿悠也会陷入非常危险的境地。
鹿悠也是花容失色,脸色都变白了。
陆雨晴看到沈湖和鹿悠的窘迫样子,心中顿时充斥着快感,同时对自己这位未来的道侣,也是相当满意。
陆雨晴冷笑着说道:“有些人修炼都没入门,居然也能被带来观看陈掌门突破,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你们宗门高层有一腿呢!”
陆雨晴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是望向沈湖的,显然是意有所指。
鹿悠被气得脸色发白,她想要回怼过去,可是又有些忌惮一旁的周俊生,所以就只能暗暗咬牙,沉默地站在一旁。
陆雨晴幸灾乐祸地说道:“只可惜自己不懂规矩,这典礼都还没开始呢!就已经要被灰溜溜地扫地出门了!”
陆雨晴的话音刚落,院外就传来了一个愠怒的声音:“是谁要被扫地出门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