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夏老弟了。”
夏若飞淡淡一笑道:“曹哥你别这么可以,以后日子还长着呢!咱们有机会再多多交流。”
这时,郑总敲门走了进来,他亲自带着两个女服务员开始上菜。
中午会所本来就不如晚上那么忙碌,再加上郑总亲自去厨房督促,基本上整个厨房都把效率发挥到了最大,而且都紧着荷塘月色包厢的菜先做,所以没一会儿工夫,酒菜就如流水一般地上了上来。
郑总并没有完全按照何峰定的菜单来上菜,而是进行了一些修改——夏若飞难得光顾一次会所,他肯定要花更多的心思在菜品上,让夏若飞满意了。
西江月会所的几个招牌菜一个不落地全都点上了,而且郑总还点了很多使用桃源蔬菜作食材的菜肴。
三月期的精品醉八仙也搬了一箱进来。
于是夏若飞笑呵呵地招呼何峰与曹广智到圆桌就座,服务员们打开了醉八仙,郑总则亲自过来给三人倒酒。
这让那些服务员都暗暗咋舌——郑总可不是一般的酒楼老板,这西江月会所出入的都是有身份的人,但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郑总这么殷勤招待客人的。
有一些厅级领导过来光顾,郑总也最多就是过去敬敬酒而已,直接下场客串服务员这还是头一次。
所以,那些漂亮的女服务员们也都暗暗提醒自己要做好服务,千万不能怠慢了这里的贵客。
浓郁的酒香中,在夏若飞的提一下,三人共同举杯喝了一杯酒,然后开始品尝西江月大厨的手艺。
三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气氛十分的融洽和谐。
……
荷塘月色包厢里其乐融融,而另外一群人的气氛就比较压抑了。
杨建仁离开荷塘月色包厢之后就一直阴沉着脸,他也根本没有留下来吃饭的心思,带着几个跟班径直离开了会所,驾车扬长而去。
一路上,何东都小心翼翼地坐在商务车的最后一排,心虚地关注着杨建仁的表情。
而杨建仁坐在车上一言不发,一张脸黑得跟锅底一样。
很快车子就回到了他在北郊的一栋半山别墅。
杨建仁冷着脸下了车,快步走进了别墅里。
何东等人自然也不敢说话,连忙紧跟着走了进去。
进入别墅之后,何东快走了两步,陪着笑脸解释道:“杨少,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夏……”
何东的话才说了一半,杨建仁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狠狠地一脚踹了过去。
杨建仁的身体早已快被酒色掏空了,出脚的速度也并不快,但何东根本就不敢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脚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唔……”何东闷哼了一声,捂着肚子跌坐在了地上,脸色也变得苍白了起来。
杨建仁虽然身体有点虚,但这一脚距离这么近,而且又是含愤踢出,力道还是非常大的。
何东感觉肚子如同刀绞一般,胃部也是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当场吐了出来。
杨建仁站在那里冷冷地盯着何东的眼睛,说道:“你胆子不小,居然连我都敢耍……”
刚才在西江月会所,若不是何东及时“提醒”他,说夏若飞只是一个在郊区开小农场的菜农,他也不会那么肆无忌惮地出言讽刺夏若飞。
这样一来,即便双方有一些不愉快,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闹得不可收拾。
杨建仁早就恨透了何东,恨不得将他丢到闽江去喂鱼。
杨建仁一路上没有说一句话,但是心中的怒火却在不停地累积。
进到别墅之后,何东腆着脸上前来解释,杨建仁的怒气终于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何东捂着肚子,可怜兮兮地说道:“冤枉啊杨少!我哪敢骗您啊……我是真的没想到那小子竟然跟曹处长关系那么好……我……我在凌记餐饮工作的时候,他真的就是一个开小农场的菜农……”
一听到菜农这两个字的时候,杨建仁的怒火就更盛了。
在荷塘月色包厢里,杨建仁不止一次出言讽刺夏若飞是“种菜的乡巴佬”,但最终结果怎么样?连宋书记的大秘、当今三山官场第一红人曹广智都要对他客客气气的。
自己不但得罪了这样一个牛人,扮演了滑稽的小丑,而且还可能给父亲惹下不小的麻烦,一想到这,杨建仁更是怒火中烧。
他又是一脚重重地揣在何东的胸口,将他彻底踹翻在了地上。
然后杨建仁上前两步,狠狠地踩在何东的脸上,粗糙的皮鞋底部在何东那白净的脸庞上重重地蹭着。
杨建仁青筋暴突地盯着死狗一样躺在地上的何东,阴测测地说道:“孙子!老子因为你的一句话,不但得罪了夏少,还连曹处长也一起惹恼了,你说说,我该怎么‘感谢’你啊?”
何东神魂俱丧,连声哀求道:“杨少饶命、杨少饶命啊……”
他此时肠子都快悔青了,他感觉夏若飞就像是他命中的克星一般,每次遇到他就准没好事。
上次是丢了工作,这次更倒霉,甚至可能小命不保。
杨建仁带的另外几个跟班也都吓得脸色有些发白,畏畏缩缩地站在旁边不敢说话。
而别墅大厅里还有几个壮硕的黑衣大汉,都双手环抱站在杨建仁旁边,虎视眈眈地盯着何东。
杨建仁冷哼了一声收回了脚,淡淡地说道:“给我狠狠的打,留一口气就行了……”
说完,杨建仁转身走到客厅的真皮沙发前坐了下来,他的双手伸开放在沙发靠背上,整个人半躺着翘起二郎腿,冷冷地看着何东。
几个黑衣大汉闻言立刻围了上去。
何东连声求饶:“杨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
那几个黑衣大汉眼中不带丝毫的感情色彩,其中一人揪起何东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然后狠狠地一拳打在何东的脸上。
接着大汉们一拥而上,对何东拳打脚踢,沉闷的扑扑声和何东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