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的环住。
她怎么忘了,这个时代的男子大多早婚,他们成婚的时候他已经二十三了,对于皇室来说,这个真的是个大龄青年。
但,为什么他订过亲却没有成亲?她静静的等着他说这其中的过往。
“那是父皇亲自指的婚,是老镇国公秦理的的嫡长孙女,听说只有便老国公和国公夫人教养很是的他们的喜爱。那是我十六岁,秦家姑娘十四,原本定在秦家姑娘及笄便完婚。谁知道,在及笄前的两个月,秦家姑娘同祖母一同回钦州老娘祭祖,却不想在返京的途中被人劫了去,待秦家人将她就回来后就一直呆呆傻傻,就在及笄前夜投井自尽了。”
“后来呢?”沈天歌沉声问着。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够明白这其中的问题,流云国自开国以来历代镇国公都是掌管着皇城羽林卫的三万兵马。人虽不多却是重中之重,皇帝将秦家姑娘指给慕容九就等于将秦家给了他,再加上他手中西山大营的十万兵马,这就等于拿下了流云的半壁江山。在这个时候出了事情,不用想也跟着皇后一党有关,可是就连着偌大的秦家都没能够拿到把柄,那说明什么?说明皇后身后还有更大的势力为她善后,而这个势力也就不明而喻。
“后来,老镇国公请旨又长房长子承爵,自己告老还乡带着老夫人去了钦州老家,一年后老国公和老夫人相继离世。或许是因为当时的不甘心,也或者是为了替秦家姑娘抱屈,所以我一直命司徒查访这件事,一直到三年前我才知道,当初秦姑娘遇劫的地方,皇后娘家三表嫂的堂兄的庶出女儿与正好嫁给了时任知州张拓的嫡次子。”
沈天歌有些瞠目结舌,这般复杂的关系搁在她的那个时代还能够认识吗?不过也只不过片刻就想明白了,这个时代的官宦人家大多是枝节盘横,姻亲连着姻亲十之八九都是亲戚。再加上皇后娘家正儿八经的根正苗红的外戚,若是三皇子上位那就是母族,在这个阶级观念极重的年代里,与这样的人家攀上亲就是一种荣誉。
慕容九低头看着陷入冥思中的沈天歌,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告诉你这些不是为了让你知道哪些阴暗的事情,也不是想告诉你我曾经订过亲。我只想让你知道,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我是你的夫君,是你的天是你可以共度一生的人。你可以依赖我,不需要自己逞强,那样的事面对了一次,我不愿意再有第二次,懂吗?”
沈天歌听到这些话如同雷击,眼底下还有些慌乱,恍恍惚惚不敢正视慕容九的眼睛。
有些事情她不愿意面对,也以为他不会发现,却没想到……
“其实你也知道这次火烨不是冲着你来的,他根本不会伤害你。可是你不信任我,不相信我能够护好你和母妃,所以你才兵行险招以身试险,威逼皇上放你出宫对吧。”
沈天歌没反应,慕容九也不在乎,只是抚着她的后背继续说着:“可你想想,若是稍有差池火烨真的伤了你怎么办?又或者父皇疑心细细勘察下去真的抓到了火烨你该如何?”
“那……那不是没有抓到么。”沈天歌抓着慕容九的衣襟低声反驳,却引来慕容九如狗般的一口咬在香肩上,瞬间就找回之前她咬那一口的场子。
“你真以为父皇的暗卫那般没出息。”
只要不是傻得冒泡,慕容九说的这般清楚就没有什么不明白的,沈天歌当即羞愧的不敢抬头。
亏她还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呢,原来……她真是没脸见人了。
“现在还生气吗?”某人乘胜追击。
沈天歌咬着唇,思虑了半响:“我可以试试看,只是……你得答应我,不许招惹那些莺莺燕燕,你们兄弟这般可都是你父皇那些妻妻妾妾太多惹得祸。”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她若是再矫情下去恐怕连她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
其实这些天在如何不去在意也止不住心里空落落的她就已经明白了;她是愿意跟他一起面对的,只不过太多年了她已经不知道‘信任’是什么东西。
也没关系,她开始学就是了,反正……现在也不算太晚。
“那是自然!”慕容九答应的很是爽快,“就你这么一个已经这般能折腾了,要是再来些本王这王府还不得被你们给掀了……你瞧瞧,昨日午后被司徒南打得,庭书都跟你说了你也不来瞧瞧,可见是个没心肝儿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