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什么谢,不就是一块猪肉嘛。 ”女摊主十分怜爱地抚摸了一下韦希望的脑袋瓜,转身回到案台后卖猪肉了……
回家的路上,曾清婷看着儿子面颊上那几道青紫色的伤痕,不知该怎样去安抚无辜的他,心中充满了懊恼和悔恨。当她关切地询问儿子还疼不疼时,韦希望只是故作轻松地摇了摇头。
“儿子,刚才妈妈错怪你了。是妈妈不好,对不起!”曾清婷在儿子面前蹲了下来,含泪的眼中透着母性的关爱,心疼地说道:“来,妈妈背你回去吧。”
“妈妈,你真好。”韦希望趴在母亲的背上,一双小手紧搂着她的肩膀。
曾清婷把儿子背回家中,目光凄凉地打量着十分简陋而空荡荡的客厅,自感心力交瘁。她傻呆呆地坐在客厅的木沙上好长时间,方才替儿子打开黑白电视机,让他一个人观赏,自己则进厨房去淘米做饭。此时此刻,生活中的艰难步履,尘世间的冰雪风雹,似乎一下子把她压垮了。她心里开始弥漫着一种对生存陷入绝望的念头:如果活不下去,还不如毁灭。在近于神经错乱的冥想中,她竟恍恍惚惚地把一包鼠药搅拌在饭锅里,然后点火煮成了米饭。那块猪肉被她都切成了肉片,放在锅里炒得喷香喷香的,盛放在一个菜盘里。她用四个鸡蛋煮了一大碗葱花蛋汤,又炒了一碟青菜。
“儿子,别看电视了,”曾清婷把两菜一汤在饭桌上摆好,不慌不忙地去盛饭。谁料饭没煮好,上生下糊,成了一锅夹生米饭。她替自己盛满了一碗饭,只给儿子盛了小半碗饭,有些神情恍惚地说道:“过来,吃饭啦。”
“妈妈,猪肉好香!”韦希望已经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裤。他靠坐在母亲的身旁,抓起筷子夹起肉片就往小嘴里塞,边咀嚼边说道:“妈妈,你也吃肉呀!”
“好,妈妈吃。”曾清婷望着儿子吃得狼吞虎咽,早已是泪眼模糊。她不停地夹起肉片放到儿子的碗里,突然犹如从梦中惊醒一般,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劈手夺下儿子手里的饭碗,浑身打了一个寒颤,痛苦而惶惑地说道:“你多吃肉,别吃饭了,啊!”
“嗯。”韦希望已经扒完了那小半碗饭,这时感觉到肚子不太舒服,紧皱着双眉,诉说道:“妈妈,我肚子有些痛。”
“儿子,妈妈对不起你呀。”曾清婷用十分焦虑和痛苦的眼神望着儿子。她的肚子也开始一阵又一阵地绞痛起来,额头上也在不停地冒出虚汗。她冷不丁地把儿子紧抱在怀里,放声大哭起来,哽咽地说道:“……妈妈不该让你吃那碗饭……妈妈在饭里放了老鼠药……是妈妈不好,妈妈不想活了……”
“妈妈,我肚子痛,好难受……”韦希望开始**着,难以忍受肚子里的阵阵绞痛,脸色已变得煞白铁青。
“儿子,儿子……你可不能死呀!”曾清婷似乎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她忍受着腹部的剧烈疼痛,强撑着站了起来,用尽力气将儿子推出家门,喘不过气地说道:“你,快去找孙阿姨……让她送你去医院……快去呀……”
韦希望狠咬着牙根,双手紧捂着小肚子向外冲去。他跌倒了,又挣扎着爬起来,一路上跌跌撞撞,终于撞进了“好运气”商店。
“孙阿姨……”韦希望进门就一个跟斗摔倒在地上,忍不住痛苦地出大声的**。他的头上冒着虚汗,身体在地上不停地翻滚、蜷缩着,绝望地哭求道:“救救我和妈妈……哎哟呀,我肚子好痛呀……救救我和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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