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何以夏半边脸疼得厉害,不想说话,只低着头听。
贺欣彤也不介意,继续唠叨,“你们集团公司的掌权人可是俊得很咧,我倒是第一次在新闻上见着,但我总觉得那小伙子眼熟,特别是那双眼睛,他那双眼睛可不一样,会说话,对,就是会说话......”这么一想,她越发觉得那小伙子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听到这里,何以夏恍然大悟,已然明白何有成为什么会知道有楚煜这个人,而且还知道他们搅在一起,看来新闻媒体报道的力度还真是大,连远在g市的人都有所耳闻,也难怪,楚煜那么高调的宣布单方面解除合同,新闻媒体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敏锐新闻视角,这样一来,也不难想通,何有成肯定是看了新闻媒体的风言风语,肯给她好脸色看才真是见了鬼。
说起来,她这一巴掌竟是替楚煜挨的,又徒增了一笔孽账,何以夏笑笑,她倒真要和楚煜好好算算呢。
“这人上了年纪啊,记性是越来越差了......”贺欣彤不由得感叹一番。
其实她和陈静的年纪差不多,但平日里保养得好,看起来比陈静年轻很多。
何以夏总觉得一直沉默也不太好,便开口安慰她,“贺阿姨,您还年轻着呢,说什么年纪不年纪的,心态好才是最重要的。”
但她没想到这番话却惹来贺欣彤一番眼泪。
“以夏啊,你是不知道浩初这几年脾气越发倔了,都三十好几了,成家立业不说,连个女朋友都没有,我和他爸急得头发都白了......”贺欣彤越说越难受,也哭得更凶了。
何以夏唏嘘不已,父母都认为催着儿女成家立业是为儿女好,可是年代不一样了,情情爱爱也不一样了,若是没有遇上心爱的人,就算成家立业,日子只会更不好过,但她没有说话,这毕竟是别人的家事,她没资格指手画脚。
贺欣彤好不容易遇见一个能听她说这些话的人,一时没止住,又侃侃而来,“你有空也帮我劝劝浩初,别一头栽在赵家小女儿身上,人家都结婚七年了,这样死缠着人家,又算什么?”
“贺阿姨,浩初的事情还是他自己做决定比较好,我一个外人,真的不好说什么。”而且感情这种事,任谁都勉强不来的,何以夏知道沈浩初的心思,他这几年也过得苦,还偏偏一个字都不说,全闷在心里。
贺欣彤止住眼泪,脑子里又冒出刚刚那个大胆的想法,连忙出口训她,“外人?什么外人?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名副其实的青梅竹马!”
沉默片刻,贺欣彤问她:“以夏,你的终身大事有着落了没有?”
何以夏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可贺欣彤接下来的话,证实了她的想法。
“要是没有,你不如就做我们沈家的儿媳,我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得很,两家又是世交,要是结为亲家,你和你爸妈的关系也能缓和点,再说了,你和浩初也有感情,婚后的日子也好过的多,你要是愿意的话,就点个头,阿姨给你做主。”贺欣彤说到这里,已然露出欣慰的笑。
老实说,她能说这番话,何以夏是高兴的,当年的丑事闹得满城风雨,沈家不仅不嫌弃,现在还希望她能做沈家的儿媳,这番恩情,无以为报,但这并不代表,她愿意嫁入沈家,就算她点头答应,可沈浩初那关,也是决计过不了的。
何以夏和沈浩初从小一起长大,她的确感激沈浩初这些年替她办事,甚至陪在她身边,但她对沈浩初没有别的感情,他那个人,做朋友自然是没得说,但要携手一生,恐怕就难上加难了。
还没等她站出来反对,门口就传来一阵响声,沈浩初回来了,而且脸色很不好,应该是听见他妈妈那番话了。
“妈,你别乱点鸳鸯谱,我心里装着谁,你不知道?”他看着贺欣彤,有些不耐烦,然后把一个纸袋扔在沙发上,“给你买了套衣服,没你身上的hy好,将就着穿。”这话是对何以夏说的。
难怪去了那么久,原来是替她买衣服去了,想到这里,她心里就莫名的暖。
贺欣彤被儿子的话堵得哑口无言,拿了肾上腺素和棉团给何以夏的鼻子止血。
太阳西沉,一天又过去了。
何以夏在沈家住了一晚,计划第二日早上回蓉城,贺欣彤本来想留他们多住几天的,但因为沈浩初晚上要执飞稻城亚丁,是高高原地区,海拔4411米,他得提前进场准备。
比起沈烨梁想让儿子继承衣钵的传统思想,贺欣彤就开明多了,她一向以儿子的职业为荣,知道沈浩初晚上出飞,也没再挽留。
车子行驶在绵广高速的时候,何以夏接到了傅子祈的电话。
他说:“楚煜好像在背后调查我。”
这一点,她早就料到了,但没想到楚煜的动作会这么快。
但何以夏不知道,回到蓉城后,还有更糟糕的事在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