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然姜是老的辣,是她思虑不周,怎么能给俞明瑾个痛快呢?!
俞明瑾不顾疼痛,再次呜呜大叫,与说话的音调一致,晚晴耳聪,听得明白,“你想说褚玉兰罪有应得?”说着,晚晴便笑了,“俞家还真没傻~子,行啦,不用刺~激我一下杀了你,不管用的,我可是听话的儿~媳~妇,老爷子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眼瞅着注射器装满药水,俞明瑾的呜呜声开始变得惨烈,晚晴放下空药水瓶,斜睨她一眼,“嚎什么?你真应该听听褚玉兰临死的叫声,直到现在,我还时不时做噩梦。哼,放心吧,针不是扎在你身上,我刚说了,老爷子没想你死。”
在俞明瑾惊恐的注视下,针头干净利落地扎入静脉输液器的滴壶之内,晚晴缓缓推动注射器推杆,药水立刻流出,与俞明瑾正在注射的药水混合,顺着输液软管流入其体内。
晚晴边注射边说,“这是m国一款没有通过临床试验的新药,麻痹中枢神经的效果很强,注射过量会出现严重后遗症,醒来以后不能正常说话和行动,得躺在床上靠别人给你后半辈子帮忙。当然,它也是有优点的,它唯一的优点是代谢快,身体检查不出,你身上插了导尿管,我相信它很快就排出去了,你尝尝滋味吧。”
“呜呜呜……”,俞明瑾心中大叫着“不”,但是却扛不过药性,睡意很快朝她袭来。
眼皮渐沉,她昏昏睡去。
好了,终于好了,可以告慰母亲在天之灵了……
妈妈,看见了吗?
这对狗男女终于有了狗的下场!
注视俞明瑾昏睡的模样,长久以来缠绕晚晴的种种魔障,在此刻点点滴滴消散而去,犹如朝~阳驱逐了阴暗的魑魅魍魉,整个人变得敞亮起来。
撕掉俞明瑾嘴巴上的胶布,晚晴将使用过的注射器和药水瓶收入包中,朝外走去。
刚打开门,晚晴没注意,差点撞上外面站的一人。
晚晴吓一跳,定眼一瞧,竟是俞明琛,也不知他站在这里多久,是否有听见她的说话,不过,即便听见又如何,隔着一道门能听见多少,自从四太太出事,他就像个游荡的野鬼,没了生气,对什么都没反应,再者,晚晴自认问心无愧,活该俞明瑾受她一针。
与他没什么好说的,晚晴点点头便要走,倒是俞明琛先开口,“老爷子吩咐你来的?”
“是。”看来他没听见什么,晚晴无来由放了大半的心:“她一个人害这么多人,罪有应得,你要是想救她的话,还是省省吧,来不及了。”
“她死了?”
“我怎么可能杀人,我可做不来。”晚晴先是否认,继而说:“她只是下半辈子都要靠人伺候了。”
“哦,”俞明琛待要拍拍晚晴的头,却被她避开,于是,他提起手又放了下去,“做得好。”
“没事的话,我去照顾老爷子了。”晚晴转身走人。
俞明琛叫住她,“等等。”
“嗯?”
“章晋浦的事是你背后告的密吧?为了给你母亲报仇?”
他还是听见了……
晚晴攥紧手心,慢慢回头,与他对视,绝不承认,“我无父无母,更没有亲生父母的记忆,我有什么仇要报?再说了,我有什么能力去告章晋浦的……”
“章晋浦把他的怀疑都和我说了。”俞明琛一句截断晚晴所有的话。
该死,千算万算,漏了章晋浦一环!
晚晴扬头挺胸,打死不认,“诬蔑!他是见不得人好,到处乱咬,谁信他,谁就傻~子!”
闻言,无主野鬼一般的俞明琛竟笑了,多日来首次的笑容,应无表情的僵硬面皮而显得有些瘆人,“好,就是这样,不承认,这个家已经有太多的不幸,总归还是得有人幸福。你走吧,我进去看看她。”
“谢谢。”晚晴真心地说。
“我是为了阿尚。”俞明琛往病房里去,门关上那刻,晚晴听见他的喃喃自语,“否则,我要你生不如死,一切都是因为你……”
因为她?
那又怎样!
没有你们的恶因,便种不出恶果。
晚晴不在病房门前停留,她以少见的大步流星朝外走,去庭院当中晒太阳,然后,她拨通了爱人的手机,“喂,阿尚,你那边处理得怎么样了……”
现在,噩梦远去,属于她个人的生活真正到来了,她活在当下,享受当下,爱在当下,她要和她的幸福见个面……
“阿尚,外面的太阳好舒服,你在哪里?我去见你,我们一起晒晒太阳吧。”
【全文完】